一弄完,我从白水身上掏出那块很能包的白帕,将他包在里面,反正这是他自己的蛇蜕,以前就是包他的。
将白帕包着的白水放在外套口袋里,我们借着狐影的隐藏,连夜步行出村。
毕竟谁也不会想到,这么大的一战,我们几乎全部重伤,却居然会连夜离开。
而院子也并不是谁都能进的,张天师能进来,就算现院子里的是假人,也不会说破,毕竟我也算是个名人了,一旦我和白水都消失了,那恐慌会更大吧。
所以我连蛇仙庙都没去,说走就走。
狐影隐藏很好,速度十分之快,就是坚持的时间不长,每隔半个小时,陈起语就要找个隐蔽的地方停下来休息,喘过好大一会,才撑着煞白的脸,幻化出狐影带着我们离开。
到了市区时,天都快亮了,帅哥换了衣服,摸出一张假身份证去租车行租了辆车,路上又打了个电话,居然也给我们弄到了假身份。
到了省城买了机票,直奔香港而去。
只是在飞机上,听到的都是地震的议论,变及预警地震的专家,似乎评价挺高的,毕竟现在的专家很难有这么靠谱的,地震提前一个月预警,还全部撤离完成,真是不错了。
说到陷落的文升村和蛇山,这其中居然还有人知道,说是在泰龙村吃过蛇羹,还赞不绝口。
我们听到这个时,都朝着那个说到泰龙村吃过蛇羹人看去,那是一个中年人,戴着金丝眼镜,一口香港腔,却十分儒雅的样子。
陈起语怕有人认出我们来,特意给我们都施了狐魅术,外人看来,我们都是另一张脸,具体长成什么样,似乎跟那个人心里所想有关,跟我们照的镜子看到的不一样。
飞机起飞后,空姐检查完安全带后,就开始饮料零食之类的。
我们都没有心情吃东西,随意要了杯饮料。
但我却时时注意着那金丝眼镜,却见他只是要了一杯白水,接过杯子时,却并未喝,而是伸手左手的食指在水中轻轻转动。
随着他手指的转动,杯子里的水慢慢的晃起,荡起的水花顺着杯沿慢慢蜿蜒而起,就好像一条条细细的蛇。
有的还探出杯口,朝外面探了探,却又飞快的缩了回去。
这根本就不科学,水一旦出了杯口就会落下,怎么会再缩回去!
我忙扯了帅哥一下,却见他双眼盯着那金丝眼镜的裤脚。
顺着他眼神看去,却见那金丝眼镜的裤脚十分的长,几乎将他的鞋子都罩住了。
要知道穿西装裤,坐下来一般都会露出袜子,更何况现在流行九分的西裤,看他上身衣着精致,怎么可能穿着这拖地的裤子。
“别看太久。”帅哥坐在我旁边,低头将饮料递给我道:“闻到蛇腥味没?”
我诧异的抬头,帅哥几乎凑到我耳边,朝我轻声道:“你与蛇为伍自然对蛇腥味没这么敏感了,可我却闻得出,他身上很重的蛇腥味,那裤脚下面的东西还能动。”
想抬头看去,帅哥却一把拉住我,沉声道:“别乱看,免得引起他注意。你看陈起语和何必壮,都现不对,人家就没乱看。”
转眼看着对面的陈起语和何必壮,他们都点了点头。
飞机上大家都没有事做,有的呼呼大睡,有的聊着天,陈起语时不时跟我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话,瞄着我肚子时道:“还有多久生?”
我摇了摇头,秦姑婆说至少得一年,但已经有八个多月,如果能生下来就好了,人家何秋月还有两个多月就要生了,我这还得怀着。
借着跟他说话,时不时用余光朝那金丝眼镜瞄上一眼,却见他依旧用手指转着水杯里的水。
帅哥坐在我外面,推了我一下,我正要收回眼神时,却见金丝眼镜摁了铃。
空姐飞快的走了出来,那金丝眼镜将水杯递给空姐,说不用了,让空姐拿去倒掉,换一杯可乐过来。
因为被端子,我看不清那杯中的水有什么古怪,可就在空姐接过时,似乎晃了一下,半杯水洒到了空姐手上。
金丝眼镜连忙起身道歉,一脸的歉意。
可我却看着大部分水如同魂植的根须一般,飞快的渗入了那空姐的皮肤下面,落在地毯上的水,也瞬间钻了出来,又爬到了空姐的脚上,钻了进去。
而随着那水落下,那金丝眼镜的裤脚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