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吗?”阿得身体还是有点僵硬,估计是昏迷得太久了,不过睡醒后,脖子就能扭动了。
我微微诧异,却也不好点破,只说现在太晚,明天给他准备。
对于他四肢僵硬的问题,我只得说是余毒未清,让他安心的躺着。
到当晚白水跟我开着房门睡觉,连阿得房间的门都没关,就是为了方便我们时时看着阿得的动静。
阿得昏太久,清醒的时间还是比较短。
我跟白水有什么话怕他听到,依旧都是用写的,但对于阿得清醒的事情,却完全摸不着头脑。
因为背后的伤,我是趴着睡的,虽说伤重又累,却因为阿得的事情,我睡得并不沉,白水怕我晚上翻身压到伤口,还特意让我趴在他身上,他扶着我睡,免得我乱动。
半夜迷糊之间,我感觉身体被轻轻放在了床上,跟着白水似乎走了出去。
我立马惊醒,却趴着没动,微微扭头朝外面看去,却见白水走到门口就不动了。
而对面门口,阿得居然从床上溜了下来,是那种好像四肢软若无骨般的顺着床沿滑了下来,可他依旧紧闭着眼,背贴着地,跟着也不知道哪里力,居然慢慢朝着窗口的位置滑去。
他四肢半丝未动,双目闭着,就那样平躺着,连腰腹都没有动,可他却在地上平直的滑动着,好像背后有着滑轮一般。
门口位置只有这么大,他速度虽然慢,却也不一会滑过了我有看到的区域,我缓缓的起身,却见白水回头朝我伸伸手。
等我走到门口,立马拉着我走到阿得房间门口,只见月光从窗户外面照进来,阿得的身体滑到窗户边缘后,就这样静静的躺在了洁白的月光之下。
可我记得他睡下后,我给他盖好的被子,还特意关上了窗户,并拉上了窗帘,可这会窗帘却拉开了,月光透过玻璃窗照了进来。
月光之下,阿得平躺在地上,气息平稳,胸口起伏,似乎睡得极沉。
我却只感觉一股子寒意,从脚底慢慢涌起。
白水将我紧紧搂在怀里,顺带将手塞到他胸口,静静的等着。
可一直到了月光消失,阿得才跟滑过来一样,慢慢的滑了过去,跟着头朝上顺着床沿跟水一样流了上去。
更诡异的是,他头和脖子搭到了床上,腰却还垂直的坐在地上,那样子整个身体有着两个直角,还顺着床沿逆流而上,看得直让人麻。
可让我们想不到的还在后面,阿得到了床上后,被他压在身下的被子自动掀了起来,帮他盖上,还跟我一样掖好了被角,如同有着一个看不见的人一般。
等那边再也没有动静后,白水立马关上房门,跟着隔空画下一道符纹,带着我腾风而起,一直到了院子外面的河边,才朝我道:“刚才并没有人或其他东西存在,并不是我们没看到,而是真的没有,就算是神无迹出现也会有着痕迹留下,可那盖被子的,拉窗帘的都没有。”
心里最后一点希冀被打破,我看着柳树抽出来的新叶,再看看院子外面那些焦碳般的树,心中越的沉重:“那他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就好了,然后又诡异得跟水一样能流动?”
实在想不出其他的词来形容阿得了,那诡异的样子确实跟水一样,连蛇爬行都要耸动或者蜿蜒,可他却当真如水一般流动着,连地势高低都不用。
“毒解了,可以解释是那条石蛇将尸蛇混毒吸收了,毕竟它也是黑门内的异蛇,当年不知道为什么被困在阴河,后来出来却因为不能长生,选择石化延长生命。明天我再去蛇仙庙确认一下,但他这吸收月光的样子,似乎是准备吸收月华修炼啊?还是精怪修炼的那种,游家似乎也从未有过修炼的法门啊?”白水有点诧异的看着我。
我对游家的事情知道得太少,只得摇头。
虽说开了春,但夜风萧瑟,白水看了一眼我的小腹,伸手搂着我飞快的回了房间。
上床前,还特意看了一眼阿得,却现半点变化都没有,白水画的符纹也没有动。
但让我头痛的是,我该怎么解决他要吃蛇羹的事情,泰龙村吃蛇羹很是正常,拒绝的理由我怎么都想不起。
为难的在床上辗转,天刚亮我就醒了,只感觉背后的伤口火辣辣的痛,白水已然不见了踪迹,可能是去蛇仙庙了。
我去阿得那里看了一下他,睡得十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