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搜完物资之后,不是在练习拔刀术和跑酷,就是在训练狗子豆豆。一眨眼,已经3月24日,连续两晚上没有进入特殊的梦境。
……
“头孢、阿司匹林、创口贴、云南白药、九九九……”傅红阳将收集到的药品,看着能认识的消炎药之类,放进背包的左侧格子里。
拎起边上的一只白色工具包,将工具全部倒出来,再一一装回去:“老虎钳、裁纸刀、螺丝刀、扳手、卷尺、锤子、胶布……”
确定工具已经齐全,他把工具包放进背包的底部。
然后再继续往背包中装物品。
“肉罐头、煮鸡蛋、八宝粥、花生米、徐福记、奥利奥、巧克力,吃的东西就带这些吧……衣服有两件换洗的就够了……手锯、手斧、切肉刀暂时放包里,雨衣、雨伞、鱼钩、鱼线和鱼竿也放包里,打火机再放两个进去。”
放好这些物资,他又把一捆尼龙绳、一卷细铁丝,塞进了背包右侧的格子里。
背包顶上还有个格子,他放了剩下的两个打火机,以及一把瑞士军刀,和自己的身份证、学生证,还有几个清凉油,和一副橡胶手套。
格子外面还有网兜。
他在网兜里面塞上一把手电筒,这把手电筒很有意思,筒把里面还藏着一把刀,末尾还能当凿子使用。网兜外面,绑着一把很大的剪线钳,这把剪线钳很沉重,携带不便,但遇到门锁时能直接咔嚓剪断,他考虑之后还是带上。
另一侧的网兜,则塞了一本笔记本和几支笔,还有一个装满水的不锈钢水杯。
他又把一个可以烧水、烧饭的带把奶锅,挂在背包上。接着,他的目光投向边上的塑料油瓶,里面躺着一只有点焦躁的变异蚁后,和几只普通大黑蚂蚁,还洒了一层小鬼伞和一点构树果肉。
周围一群大黑蚂蚁,围绕着油瓶转圈子,似乎是要救出变异蚁后。
傅红阳拎起油瓶,将表面的大黑蚂蚁抖落,直接挂在背包后面:“你可是我的宠物,必须带走,临走前给你起个名字吧……看你头顶上长个小鬼伞,不如就叫鬼头?啧,总觉得怪怪的,换一个。”
想了想,他定下来:“就叫黑头,大黑蚂蚁、头顶长草,很贴切。”
顺脚踩死一群想要冲过来的大黑蚂蚁,傅红阳将背包背在背上,然后走到瓦房门口。将放在门口的柴刀拿在手中:“砍刀挂在腰上面,钢筋也挂在腰上面,水果刀已经插在缝补的裤兜里。”
基本上物资装备都整齐了。
抬腕看了一眼手表,上午九点十分。他将瓦房的门上锁,钥匙揣进口袋,随即对豆豆吹了个口哨。
背上背着两个塑料袋的豆豆,撒腿奔跑过来。
塑料袋里面装的构树果子,不是很多,而且也不能放太久,他准备当今天的口粮——要走的路还很长,易储存的食物尽量少用,以新鲜的、能找到的果蔬之类为主,防止哪天找不到食物。
他自己也从脚边拎起一只塑料袋,里面全都是剥好的花生米。
看一眼巨大的构树,再看看楼房废墟以及半截墙头,还有自家的瓦房,傅红阳迈步向前:“走吧,豆豆!”
“汪汪!”豆豆跟上傅红阳。
一人一狗沿着水泥路,走到雾霾边缘,傅红阳又猛地停下脚步,放下柴刀和塑料袋,伸手在上衣口袋摸了摸:“还好,手机带上了。”手机早已经没电,但他不会丢弃,里面有几百张照片。
那是他美好的回忆,或许有一天来电了,手机还能再点亮。
将柴刀和塑料袋重新拿起来,扭头最后看一眼构树无霾区,蓦然感觉到一阵不舍:“也不知道那只肥猫跑哪去,我离开后,构树就送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