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他不该禁不住诱惑,迈出那一步。
他毁了心上人,也毁了他爱一个人的能力。
从此,他只有太子这个身份,也必须守住这个身份。
不然这一切就成了一场笑话。
偏僻窄小的院子里,一地瓜子壳还没扫去。
前来搜查翠红的一队人刚刚走,骇得青儿手脚软,脸色惨白。
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
“选侍——”
朝花笑笑:“傻丫头,你怕什么呢?”
“我,我——”哪怕没有第三人在,青儿也不敢提起翠红半个字。
朝花却毫不在乎。
她忍辱十二载,为的就是郡主留下的镯子。
而今失了镯子,没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或者拿回镯子,或者死。
“早点找到翠红是好事呀,别怕。”朝花坐在翠红曾经坐过的石凳上,脚尖轻轻碾了碾地上的瓜子壳。
青儿看着那些瓜子壳心中慌:“主子,奴婢打扫一下吧。”
朝花微微点头。
这时外面传来叫门声。
青儿拿着扫帚,惊疑不定。
“去开门吧。”
青儿上前开了门。
一名内侍站在外头,板着脸道:“殿下命玉选侍过去。”
青儿白着脸扭头。
朝花起身走了过来,神色淡淡:“走吧。”
一路沉默无言。
“殿下,贵妃娘娘,玉选侍到了。”
卫羌看了过去,就见那个熟悉的窈窕身影走了进来。
“给殿下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
“起来吧。”卫羌淡淡道。
朝花站直身子,规规矩矩垂着头。
萧贵妃打量朝花片刻,开口问道:“伺候你的宫婢翠红今日刺伤了太子妃,玉选侍知道原因吗?”
“婢妾不知。”朝花垂着眸,语气淡淡,“昨晚翠红向殿下揭婢妾偷服药物,想来是没有真正把婢妾当主子看待过的,婢妾又怎么知道她为何刺伤太子妃呢。”
卫羌脸色顿变:“谁让你多嘴!”
朝花抿了抿唇,默默跪下。
萧贵妃诧异看向卫羌:“太子,这又是怎么回事?”
卫羌沉着脸道:“那贱婢卖主求荣,本该杖毙。我以为太子妃今日会处理,没想到却生了这种事。”
萧贵妃听卫羌这么说,便知道太子是护着这位玉选侍了。
她识趣没有追问。
这时青儿突然在朝花身边跪了下来,磕了一个头道:“殿下,婢子知道翠红为何会这么做!”
此话一出,无数双眼睛立刻落在青儿身上。
“说!”卫羌冷冷道。
青儿埋着头,颤声道:“翠红今日对选侍说……说太子妃答应她,以后会让她伺候殿下……”
卫羌铁青着脸看向管事嬷嬷。
桂嬷嬷扑通跪下:“殿下,这贱婢信口雌黄,污蔑太子妃!”
青儿暗暗攥了攥拳,鼓起勇气反驳:“奴婢才没有信口雌黄,翠红确实是这么对选侍说的,当时奴婢就在一旁呢。翠红若是与太子妃毫无关系,为何会刺伤太子妃?”
桂嬷嬷被问得一滞。
卫羌冷着脸话:“来人,把太子妃遇刺时在场的宫人拿下,给我仔细审问当时生了什么。再有隐瞒者,直接杖毙!”
很快一名宫婢就交代了:“翠红刺伤太子妃时,说,说太子妃答应让她伺候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