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宏虽是衣冠不整像是拘留所里刚放出来一样,却挥舞双手,神情自信,任谁一下子操作抢劫了一个交易所,都会这样自信,这时笑容满满的恶意:“我借上厕所的机会跑路出来时,对面布列艾坦的主力操盘手……那个平时牛哄哄的萨克逊大鼻子,正在向上汇报抗议,这还能来得及?我们散出去的账户已转过七个国家、十三家银行过账倒手,到一百多个分散账户上,早就到小刘他们那里操作了。”
银行系统的两个青年也点,叫小刘的神情最沉静:“洋人吃亏是会翻脸掀桌子的,张·爱丽丝商会背后大股东就是布列艾坦东印度公司的资本,但再想追踪资金线索也来不及了,不可能跨国查账根,第一关弗兰斯银行就过不去,后面更不用说。”
柳清明理解地点:“布列艾坦人还没强横到硬吃寰球的份上……辛苦你们银行人员了。”
“我们只是后勤过手,这次小周才是第一线火力,价格还没到顶,对面都还在助推橡胶交易热度,刚要收割之前一闷棍砸过去,我看他们都晕了……虽是对面当场补救跟上,但跨洋交流电讯慢了半拍,资金流来算,至少一半利润到我们手里了,而且是最好赚的部分,后面利润操作都繁琐,收割成本高。”
柳清明哈哈笑着,拍拍他们每个人的肩:“这次,你们都是神州社的功臣。”
“嘿嘿,都是队长你组织起来我们这次行动,别的都没问题,就是您那里的收尾要处理好,橡胶走私的迷雾要即时散出去……误导敌人的调查方向。”
“嗯。”
柳清明点,笑了笑:“之前咱们是没钱,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现在有钱了……这跨洋大宗交割,十吨以上起步,没钱还真是玩不转。”
在柳清明身后,船员青年忍不住说:“我不懂经济,总觉得一下爆赚这么多,心里都有点不踏实……国内这橡胶真这样值钱?以前的价格也就稍贵点,最近一段时间都疯狂了。”
银行青年小刘挥挥手,目光冷静:“洋人在背后控盘,他们才是真正的赚钱,从商品到货币的转变,现价值,把世界各处殖民地的东西变成钱,形成他们国家的活力、竞争力,滚雪球一样席卷寰球……”
船员青年恍然,说:“你说海运我就懂了,确实,这个过程已经掌握在布列艾坦人手里,他们经过几次大海战和贸易战击败了列国,牢牢掌握了海运生命线。”
操盘手周宏嘿笑一声:“这次橡胶贸易的抬高价格本来也是他们起,是要收割我们的资本……对了,柳大哥,你是怎么判断出来这次橡胶泡沫的时间点?”
柳清明摸了摸怀里的小册子,微笑:“一位志向和我们相同的志士指点的路……不过他提醒过,成功了也不能骄傲,我们只是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下次没这样好机会了,洋人会在贸易流程上重新设定,补上最后漏洞。”
几个青年惊讶之后,又都是点:“也是,可惜,可惜了……”
船员青年笑起来:“神州的海岸线多长?他们能补大漏洞,却补不住小漏洞,后续的走私船,老船长告诉我航线已确定,他的老伙计们正在南洋准备收私盘压货,趁着趁着热度还能吃一笔……我去联系了,你们神州社记得派人与我们交接。”
“没问题,下次来不一定是我,但也是我的同志,会给他授权记号的让你们认出来。”
柳清明对着他挥挥手,目送对方上了一艘小舢板,小舢板又逐渐驶到了一艘大轮船那里。
呜呜呜呜——
汽笛声拉响,轮船起航,写着“水殿龙舟号”名字的船头上,一个老人身穿军装,带着军帽,远远对着敬礼,用的海军礼。
“那是老船长……”
几个人都沉默了,体会到这不仅仅是赚一笔横财,而是各自战壕里相互默契的一次对洋人反击作战,直到轮船起航离开,众人才收回目光,柳清明跑去开车,周宏羡慕:“我小时也有这样出海远航、为国征战的梦想,后来海军没有了,又想着至少去海上看看,只是没钱也没时间,这次辞职卷铺盖了,需要避避风头,正好去海外走一圈学习学习、增长见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