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魔祸,永州若占七成的话,那必有三成在远州,我们除了这三成,也就尽了力!”
“……”
“……”
“你咋知道人家远州的仙门没有本事?”
方贵随口怀疑了一句,却还是让婴啼转了方向,径往远州而来。
看过了北域堪舆图之后,他倒也明白,远州与永州,皆是北域西南之地,最为偏远。
永州地势狭长,横贯西东,所以这一场永州中部开始蔓延的魔乱,若画一个圈的话,倒是有一部分远州地域离得更近,如今他们在永州之东,便遇到了魔祸,那么远州的部分地域,也必然已经受到了魔祸影响,北域各大仙门精锐,皆赴永州,远州倒是一直顾不上了。
这时候他们前往远州,却也在某种程度上,可填补远州的空缺。
不过依自己这位懒散师尊的性子,他会考虑的这么细?
方贵心里是不怎么信的!
与其说他是意识到远州缺人相助,才决定赶去远州,倒不如说他是因为想去远州,才临时找出了这么一个理由……
至于他去远州是为什么,方贵一时就想不了这么多了……
反正去哪,都是为了斩杀鬼神。
如今鬼神所能够带来的魔瘟之乱,已经随着小鲤儿那一颗血神丹的炼制,而被扼杀在了最初阶段,剩下的便是斩杀那些魔乱的鬼神而已,如今整个北域,不知有多少仙门皆抽调了精锐,前来平魔祸,而这里面,又不知有多少是像息大公子和他们太白宗一样的高手。
相比起来,单纯的平定魔祸,倒是简单的多!
……
……
法舟转向,径往西去,很快便已消失在了漫天云气之中。
只是方贵等人如今并不知道的是,也就在他们折向远州之时,此时的永州,原来的永州尊府遗址之上,正有人静静的坐在了原永州尊主才可以坐的位子上,看着一方堪舆图。
永州当初私设祭坛,以活人血肉供奉鬼神,结果被人捣毁了祭坛,并暗中下了手脚,以至于鬼神堕魔,大开杀戒,在这时候,第一个遭了殃的,便是永州尊府,鬼神本是受他们辖制,听他们之命行事,可是魔乱的鬼神得了自由,却第一个向着尊府血脉下了手。
一片大乱之中,永州尊府血脉大半被鬼神生吞,成为了堕魔的鬼神第一批祭品,剩下的尊府血脉,也皆弃城而逃,以至如今的永州尊府,成了一片荒凉之地,到处残骸,无一存者。
但如今,在这片废墟之上,却出现了一位身穿黑袍,长披肩的男子。
此人生得极为俊美,长身玉立,双眉入鬓,只是带了一抹阴邪之气,让人不敢直视。
他面前的堪舆图上,正显化出了一团魔气,犹如漩涡,愈是中心,魔气愈重,而除魔气之外,则又显化出了许多灵光,正自四八方而来,层层叠叠,向着中心汇聚,其中只有极少一部分,没有向中心汇聚,而是折转方向,赶向了魔气覆盖的堪舆图另一部分。
折向了另外一个方向的灵光极少,这男子也不怎么放在眼里,只是看着那些正往魔气漩涡中心而来的灵气,脸上露出了一抹不屑之意,音调有些阴柔的开口:“这些北域仙门,还真将这当成了一场热闹,一个个争着抢着要来,也不知北方那头苍龙,会不会有动静……”
“他若是来了,那倒好了……”
这阴柔男子身边,有一个装扮的极其娇媚的女子,吃吃笑道:“百年之前,北域人皆说什么北苍龙,南玄凤,倒拿北方那个逆贼,与您这位雾岛第一大管家相提并论,若是你们二位,可以在这永州碰上,您倒正好顺手解决了他,露一露您藏了几百年的手段……”
“愚人好事,乱说一气,本座倒不怎么放在眼里!”
那位阴柔男子淡淡一笑,道:“不过那北方苍龙来也罢,不来也罢,本座也无所谓了,现如今北域最出风头的,倒不是那个疯子,而是太白宗,前几日玄崖三尺丧家之犬一样逃回了雾岛,把那太白宗主吹的天下无敌,若不是此间有事要忙,我倒想往安州走一遭儿……”
娇媚女子笑道:“忙完了这里的事,再去也不迟!”
“还得再耽误些功夫!”
那阴柔男子道:“吩咐你们做的事,你做好了?”
娇媚女子笑着点头,道:“世人皆以为鬼神堕化,我们雾岛要么会想办法再度治服那些鬼神,要么置之不理,但他们却万万没想到,南凤大人亲自出手了,您非但不阻鬼神堕魔之事,反而推了一把,让这些鬼神去将疫气传开,这永州之地,便注定要万劫不复了……”
“废物利用而已!”
那阴柔男子淡淡道:“这些鬼神已经堕化,再拉回来也没用了,倒是将这永州化作魔气肆虐之地,对我雾岛大有好处,呵呵,鬼神肆虐,引来疫气,将整整一州,化作魔地,怨气凝结,经久不散,又会滋生更多的鬼神,若无我雾岛百瘟丹,他们一百年也解不了这麻烦!”
娇媚女子眼睛微亮:“大人是要将整个北域,化作魔地么?”
“现在还不是时候,这北域尚是我们的,毁了可惜,但若是他们执迷不悟……”
阴柔男子冷淡一笑,没有说下去,只是森然道:“一千五百年了,那些北域的废物,仍不肯放弃那点子痴心妄想,如今更是趁着帝尊大人闭关,一哄闹起来兴风作浪……”
“如今,本座倒要趁着这场魔乱,告诉他们一个道理……”
“他们需要害怕的,绝不只是帝尊一人!”
“……”
“……”
娇媚女子闻言,甚有些兴奋了起来:“那我们也要留在这里,多斩几位北域修士玩么?”
“不,我们去远州!”
阴柔男子淡淡笑道:“太白宗给了我们一份大礼,现在我要去还他们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