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冯千里半晌才反应过来,“我耳朵没问题吧?你小子不是从来不屑这些吗?十年前我就给你这些看,当时你对我鄙视得不要不要的,还骂我是下半身垃圾,这些你还记得吗?”
慕临骁轻咳一声,“冯千里,度假村的事,是不想我帮你了吧?”
“我错了!我错了!你是我的祖宗爷!刚才我什么都没说,大家都是男人,彼此理解。明天上午,我就派人给你送过去全套的精选运动片,保证让你解锁所有高难度姿势!这总行了吧?”
慕临骁深眸里划过满意,嘴上却嫌弃地说,“你非要送我看那些个破东西,其实我都不稀罕。挂了!”
挂了电话,薄唇勾起绝美的弧度。
冯千里听着手机忙音,禁不住抓抓头,撇嘴嘀咕着,“慕临骁这小子,还真是个心口不一的别扭人!”
连白微睡梦中再次梦到了父亲,还是在那个连绵不绝的药山上,她的父亲坐在茅庐外的简陋桌子上,书写着什么。
爸爸,你在写什么呢?
几岁的她,好奇地靠在爸爸身边,糯糯地询问。
爸爸在写从医笔记,今后要传给小白微。
这些以后都会给我吗?
是啊,这些都是留给我家白微的。爸爸毕生的医学心血全都凝聚在这里了,小白微以后一定要好好珍藏啊。
小小的她,似懂非懂地用力点着头。
似乎她轻飘飘地飘到了半空中,还能听到父亲那凝重的声音不断地重复着。
白微,这些从医笔记,你一定要珍藏啊!
珍藏啊!
珍藏!
“爸!”连白微猛然惊醒过来,额头攒了一层细汗。
窗外天光大亮,依稀能够听到远处的海浪声,和清脆的鸟鸣声。
竟然……又梦到了爸爸。
梦境那么清晰,挥之不去。好像过世的父亲,在故意提醒着她什么。
“从医笔记!爸爸是让我拿到他的从医笔记!”
连白微猛然醒悟过来,一面穿上拖鞋去洗手间,一面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她都要将父亲留下来的从医笔记拿到手。
她清晰地记得,父亲撰写的从医笔记一共有十本,全都被扣押在了连门药堂的藏书楼里。
只有连门当家人,才有资格进入藏书楼,读取里面的书籍。
如何才能拿回父亲的从医笔记呢?
难道半夜三更潜入连门,从藏书楼里偷出来?
貌似……她没这个能耐和功夫。
不急不急,从长计议。
连白微下楼时,看到慕临骁已经坐在了餐厅里,拿着报纸看着,明显是在等着她一起用餐。
“早啊,苏伯!”连白微绽放一抹灿烂的笑容,和苏伯打招呼。
“早早早,连小姐,快来吃早餐了。”
从她轻盈的脚步声,响在楼梯上时,慕临骁的注意力,就已经不由自主挪到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