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全都愣在当场。
几秒钟之后,不知道是谁,先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接着大家纷纷低声笑开了。
金娜一张脸爆红,眼珠子气得都要瞪出来了,手哆嗦着指着连白微。
“你、你欺人太甚!”
“是谁巴巴地跑过来,跟我找茬的?你这是想欺负我,没欺负成,反过来就倒打一耙。再说了,给我磕头这话,可不是我逼你说的,是你自己非要说的。大家都是带着耳朵来的,你别想赖账。”
所有人都看热闹地点着头。
金娜胸脯一起一伏的,滔天恨意在胸口里翻腾,几乎立刻能气厥过去,嘴里只是你你你的嘀咕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连忘忧干笑着说,“哎呀,大家都是同事,还是校友,何必这么认真呢,都是开玩笑的。我看就算了吧。”
连白微眉毛一挑,看向连忘忧,说:“玩笑?金娜刚才可是要逼着我辞职的,这能像玩笑?怎么着,输不起啊?输不起就别挑事啊。”
金娜终于撑不住了,眼泪刷地掉了下来,整张脸的妆都花了,“连白微,你这个蛇蝎女人,你太过分了,呜呜,欺负人,我跟你没完。”
说着,擦着泪转身就跑了,特别的狼狈。
“喂,还欠着一个磕头呢!”
跑远的金娜一个趔趄。
连白微转脸看着连忘忧,揶揄道,“堂姐,翻山越岭地跑我这来,你这看热闹的瘾可真旺盛。”
连忘忧在门诊楼的五楼,而连白微在病房楼,两个楼都不挨着,离得老远。连忘忧专门跑过来,就是为了给堂妹上眼药,这心思也够让人掂量的。
连忘忧脸一沉,勉强笑着说:“金娜非要拉着我过来,再说了,我也是关心你,害怕你犯糊涂,做了错事。”
“堂姐真是够关心我的,门诊的病人都丢下了,空岗来看我,呵呵。”
大家一听这话,也都品出来别样的滋味了,纷纷不认同地看着连忘忧。
连忘忧呆不住了,讪讪离去。
一场关于邀请函的风波算是过去了,热闹看完了,所有人也都散去了。
花朵朵气得掐腰,“这一个个的都什么人哪。”
贺廷森脸色不佳,走过来,压低声音,问:“邀请函你到底是怎么得来的?”
连白微板着脸,认真地说,“贺医生,我的事,以后你能不能别管了。”
贺廷森身子一僵,脑子瞬间炸开,好似有一把剑狠狠插在他的心头,好半晌才顺过来一口气,声音都沙哑了,却因为着急而语速很快。
“我确实准备捐款两千万,给你换来两张邀请函,也和校长谈妥了,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行不通了,我怀疑这后面有人故意阻挠。白微,你是不是和什么大人物牵扯上了关系?”
“谢谢你,你的好意我不想接受,以后也请你别善做主张了。”
连白微准备去忙,胳膊却被贺廷森一把抓住,他眉眼急得暗红,“那个人到底是谁?谁给了你邀请函?你说!”
“放开!”
“我要你告诉我,快说!”
一丛怒火袭上心头,连白微突然伸手点在了贺廷森大臂上的两处穴位,贺廷森半边身子一麻,差点没站稳,松开了手,连白微看也不看他,径直去了远处的病房。
贺廷森满脸的失魂落魄,扭着脸看着连白微的方向,眼底涌动着无尽的偏执。
花朵朵在旁边看得有些怜悯,干巴巴地劝道,“白微可能不太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