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从前的安安,只怕又要被元娘感动的痛哭流涕,可眼前的安安,只是冷冷一笑。
告诉你?
告诉了你,只怕去的人就是你,而我,此时不知道在哪里倒霉。
心里冷笑,面上却是不显,连不迭的低头认错,然后,伸了伸舌头钻进厨房,“二丫,你辛苦了,我帮你烧火吧。”元娘倚在门口又训了她几句,见她低眉顺眼只得作罢转身回屋去了。
她走了,安安便给二丫又是道歉又是说好话,很快就从二丫口中套了话出来。
今天闹得天翻地覆的张家可不就是那张狗蛋家。
二丫说那张狗蛋也不知道是了什么疯,三四天都没有回去,一回去就提着把柴刀将后母刘氏差点给劈了。
又说昨儿个那张家娶了新媳妇,今天因为要敬茶之类的事,早饭就开得晚了,那张狗蛋提着刀回去的时候,张家一家十几口子正在吃饭,那一刀正好砍在刘氏的旁边,将刘氏的碗都劈碎了,桌子差点给劈开,吓得那刘氏当场就尿了裤子出了大丑,直叫见鬼了,救命!
等看清楚拿刀削她的是张狗蛋那瘟神,是个大活人,便又和平时一样,拿了笤帚照着张狗蛋又骂又打,只可惜那张狗蛋似乎是疯了,不但敢躲开她的扫把,还用刀架上了她昨儿个才新婚的儿子脖子上,说她要是敢打,他就宰了她儿子。
二丫咂摸着嘴:“刘氏吓坏了,一家人闹得人仰马翻,他倒好,一个人坐在那里,将一大桌子的菜吃吃喝喝了一大半,然后,居然抱着刀回屋睡觉去了。”
干得好!
安安暗自里给张狗蛋坚了个大拇指。
二丫却又说:“你是没去看,他那样子,活生生的瘟神像吓死个人,不过,我娘说了,他这是好几天没出来刘氏以为他死在哪疙瘩了,又提了刀,才被他吓一跳的,只要他放下刀,过不了几天,铁定会被张老头和刘氏给打得半死,还和从前一样只知道干活……”
知道张狗蛋没有杀人,安安就放心了,至于他现在什么处境心里怎么想有什么打算,等明儿个她去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