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低着头说，一双眼睛始终都没有看褚宇。

秦寒轻啧了声，“这小子不适合说谎。”

或许是认为谢天玥不在门中，所以秦寒这会儿不怎么急了。

褚宇忽然笑道：“抬头，将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小男孩身躯一震，非但没有抬头，反而将脑袋垂的更低了，几乎埋到了胸口那儿，加上身上几许颤抖，活脱脱就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鹌鹑。

褚宇曲起手指，敲了敲掌下的木椅扶手，“真没想到，原来美名远传的谢灵门，居然会收一个满口谎言的人做弟子。”

小男孩猛地抬头，“不，才不是这样的！！”

眼睛都红了。

打蛇打七寸，在小男孩心里他觉得谢灵山就是一个圣地，而他如今能在这里当弟子，这是多么荣幸的事啊！

他才没有......

明明他是按掌门的吩咐说的。

褚宇轻笑，目光却愈的锐利，“小子，我见过的鬼比你见过的人都要多，什么人是什么样子，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更别提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你这么小就开始说谎到处骗人，以后长大了还怎么得了，按我说，等下我就应该去找你们谢灵山其他人，好好跟他们说说。”

秦寒看着这会儿脸色青红皂白的小男孩，轻呵了声。

跟那只在朝堂上混了十几年的老狐狸斗，这小鬼明显还不够看。

然而无论是秦寒还是褚宇都没想到，小男孩在这时居然大吼道：“是掌门让我这么说的，你凭什么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