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放手!”挣不开,她便猛地低头,张嘴用力咬上了他的手腕!
这是她的情绪就快要到达极端时的下意识举动,她咬得自然不会轻,甚至可以说是咬得用尽全力,以致她尝到了满嘴腥甜。
血的味道充斥着喉腔的一瞬间,温含玉微微一怔,震惊地松了嘴。
只见乔越手腕上一圈深深的齿印,却又被不断冒出的血模糊了去。
可他还是没有松手。
为什么不松手?
为什么!?
“你为什么还要抓着我不放?”温含玉腥红着眼看向乔越,迷茫着不解着,“我和你们不一样,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是啊,她和他们不一样,她和他们所有寻常人都不一样。
他们有亲人有家人,她没有。
他们有人陪伴着长大,她没有。
他们不会动不动就杀人,她会。
他们不会把活生生的人当做试验品来折磨至死,她会。
他们伤心了会哭,喜欢了会笑,她不会。
她没有眼泪,也不懂喜欢是什么。
或许,她应该永远做那一个只知道杀人剔骨的变态冷血温含玉才对,毕竟那样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那样,她就不会因为阿越不听话想要杀了他而苦恼了。
不听话的试验品本来就没有资格再活着的。
阿越不是试验品,不是!
可阿越为什么不是试验品?
她不懂,她只知道阿越和从前她实验室里的每一个人都不一样,阿越给她的感觉不一样,阿越是不一样的!
她以为她再是从前的剔骨刀,却不想她依然还是那个她。
随时都会因暴怒而胡乱杀人的她。
“你松手,我把你的镯子脱出来还给你,我不要了。”温含玉眸光黯淡,恍如死灰,“我想好了,我也不要你了,”
什么过一辈子的,还是算了吧,就她这样不知什么时候就忽然想要杀人的人,哪有什么资格像寻常人那样和一个对自己好的人好好过一辈子。
她不想杀阿越,从前不想,如今不想,以后也不会想。
可她无法保证她以后再不会像今夜这般暴怒到失去理智。
所以,她还是自己一个人的好,和以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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