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正围在温含玉身旁,对她关切备至,面上都是一副关心又担忧的神色。
“温大夫,你没事吧?你还好吧?”
“温大夫,是不是这个酒太烈了你受不了啊?”
“温大夫,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难受啊?”
“温大夫,要不你去抠抠喉咙?把酒吐出来的话应该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对对,温大夫,抠喉咙这是个好法子!我曾经就用过,有效得很!”
“去去去!你们没瞧见温大夫现在动都动不了?还抠抠啥子喉咙,要是抠出人命来咋个办!?”
“十六,你不是和温大夫老乡啊?咋个温大夫喝不了酒你也不事先说一声啊?现在这可咋整?”
“我、我也不知道温大夫这么不胜酒力啊……”十六自己也都急得不行。
“这要是让阿执将军知道,不得打死咱?”
“阿执将军说了待会儿过来的,快在他来之前把温大夫弄清醒过来!”
“咋弄?你说弄醒就能弄醒啊?你以为是弄你啊?要是你这么个样,我一拳就能把你打醒,但人温大夫能和咱一样!?”
“那、那现在到底该咋整?”
就在这一群人毫无对策正苦恼之时,乔越微沉的声音在他们身旁响起:“生了何事?”
只见众人顿时虎躯一震,一瞬间都像被定格住了似的,一个人都不敢回头,只敢相互挤眉弄眼眼神交流。
咋办!?阿执将军来了!
我也不知道咋办!
十六!十六你是温大夫的老乡!你上!
不!我不!你们的良心呢!
那就一二三一起同时让开啊。
好!
于是,谁人都没有说话,只齐刷刷地往旁让开,让乔越能够清楚地看见本被他们“包围”在其中的温含玉。
温含玉还是维持着方才坐下时的姿势,只不过她这会儿低着头,一动也不动,像是睡着了似的,任是十六他们谁人与她说话她都不理会。
她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是在她第三次喝下阿耿递给她的酒之后。
第三口酒入喉,她在将酒坛子递给十六之后便开始一言不,紧着低下头去。
而他们现她的不对劲时,是过了好一会儿。
还是阿耿现的。
她平日里虽然也不爱说话,但从不会像这样不仅沉默甚至还低下头去。
她从不会在他们面前这般低头。
于是,一时间大家伙都纷纷围到了她身旁,想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乔越是从温含玉旁侧走过来的,又因为是站着,他看不见她的脸,只瞧见她一动不动地低着头坐在地上,瞬间令他心头一拧,一时半会儿间根本顾不得这是在操练场上,是在一众士兵面前,只见他急急在她身旁蹲下身,险些就脱口而出“阮阮”这二字。
对于他的靠近温含玉却毫无反应,他抬眸,看向周围的士兵们,语气沉沉地问道:“生了何事?”
没人敢回答。
眼见他的眼神一点点地冷下来,阿耿低着头站出来,紧张道:“阿执将军,咱也不知道生了啥,温大夫就是和咱一块儿喝酒,然后就这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