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小明叹了口气,苦着脸说道:“飞扬啊,你觉得我是不是特别没用,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能干什么,人家说三十而立,我今年也三十岁了,可是连要做什么都不知道,哎……”
包飞扬走过去拍了拍涂小明的肩膀,恳切地说道:“不是这样的,其实很多人都不会去考虑自己要做什么,你现在考虑清楚了也不算晚。”
涂小明摇了摇头:“可我还没有考虑清楚啊,我倒是希望去当一个大头兵,可是没有机会了。我还想当一个大侠,不过更没有机会。”
说着他抬头望向包飞扬,说道:“飞扬啊,你脑子活,你觉得我做什么比较好?”
包飞扬无奈地摇了摇头,涂小明被幻肢痛折磨了将近十年,硬生生从一个稚气未脱的小伙子变成三十出头的中年人,这可是他人生最宝贵的十年啊。就这样硬生生的浪费掉了!
在这十年当中,涂晓明既没有能够在工作中经受历练,掌握工作能力和技能,增长阅历。又没有能够通过学习提高专业知识水平,如果是一个普通人出现这种情况,他的人生几乎就已经毁了。
不过对涂小明来说,他还有机会。即使不说涂晓明的家世,就按照涂晓明较真的性格,如果沉下心来做事,未必不能作出一番事业来。
“明哥,你不是喜欢做一个惩恶扬善的大侠吗?其实这样的人现在还是有的,比如等会要过来的这位曾律师,他就觉得自己是在惩恶扬善。用的不是剑,而是法律。”包飞扬想了想,对涂晓明说道。
涂小明露出思考的表情:“我也想过,不过我对这个不是很了解,法律听起来挺难的。”
包飞扬笑了笑:“当然有难度。不过你不会遇到一点困难就退缩吧?”
涂小明摇了摇头:“不是退缩,就是感觉兴趣好像不是很大。”
包飞扬摊开双手,对涂晓明说道:“那就是不行了?惩恶不行的话,那么我还有个主意,我认识一个朋友,他想搞一个类似希望工程这样的公益基金,想找一个人负责具体的运营。你对这个工作有没有兴趣?”
“公益基金?”涂小明抬头看着包飞扬,饶有兴趣地问道。
包飞扬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对,具体来说,就是一个污染赔偿诉讼援助基金,跟曾律师现在做的事情相互配合。他负责打官司,你负责管钱,我的那个朋友负责出钱,以后也可能进一步扩展基金的运作范围,但肯定是公益性质的。”
“这个可以啊!”听到包飞扬简单介绍了公益基金的运作方式以后。涂小明马上说道:“我觉得这个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不过,那个出钱的老板就是飞扬你自己吧?”
涂小明大致知道包飞扬和方夏陶瓷的关系,对于包飞扬能够拿出这样大一笔钱来并没有感到很奇怪。他摇了摇头说道:“飞扬啊,你能够让我找到方向,我就很感谢了,你用不着为我搞什么基金,我自己能够找到这样的工作,其实去青基会也不错。”
“青基会?青基会是挺好的,不过还是属于政府性质的,工作方式脱不了机关那一套,我看你未必适应。”包飞扬摇了摇头:“这个基金会其实是早就计划好了的,而且你也只能作为管理人,并不是实际控制人。”
包飞扬简单将自己要将方夏陶瓷的主要股份置入公益基金会的计划告诉了涂小明,通过这种方式,包飞扬甚至孟爽都不会直接持有方夏陶瓷的大量股份,但是通过对基金会的控制,他们将实际上控制方夏陶瓷。
这种方式在国外十分流行,因为这种设计规避了遗产税,客观上也促进了公益事业的展。
涂小明不是很理解,他只是觉得包飞扬此举虽然不会丧失对方夏陶瓷的控制权,但还是要拿出大量的钱来做公益事业:“你就不心疼你的钱?”
包飞扬笑了笑:“我的钱够用了,虽然要拿出一些钱来办公益,但是实际上作为控制人,孟爽还是可以获得一大笔回报的。钱赚回来就是要花的,关键看怎么花而已。”
包飞扬很坦诚,一方面他和涂小明的关系不错,有些话可以直接说;另外他也确实需要一些人来负责这些公益基金,虽然孟爽会是这些基金的控制人,但是她未必有这么多时间和精力亲自管理这些基金,毕竟她还要履行方夏陶瓷技术总监的职责,方夏陶瓷的展还离不开他们。
另外涂小明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一方面他有这方面的意愿,个人能力也非常强,而他的身份背景在遇到某些事情的时候又会比较方便,由他来管理这个公益基金无疑能够让基金挥出最大效率。
涂小明向包飞扬竖起大拇指:“这些话说的人不少,可是真正能够做到的,恐怕没有几个。飞扬你的这个境界,我怕是这辈子都达不到了。”
包飞扬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我会赚钱,你会花钱,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嘛!”
涂小明并没有马上给出答复,他还要了解一些相关的情况,还要征求家里的意见,不过他确实对包飞扬的提议很感兴趣,也答应中午和包飞扬、曾静祥一起吃饭。
曾静祥提前大约半个多小时来到包飞扬的办公室,让他看了看起诉的文件材料:“从法律角度来说,打赢这场官司没有问题,现在我们比较担心的问题主要有两个,一个就是诉讼费用的问题,不是个小数字;还有一个是昌源县法院会不会受理,受理以后在庭审的过程当中是不是会保持客观公正,可能并不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