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包飞扬却认为临海公路与冠河大桥是望海与海州之间最基础的一条公路,只能够保障最基本的通行能力,这可以说是政府应该提供的。大桥建成以后,对两岸的经济展将会有很大的推动,政府完全可以从招商、税收、土地收益和就业等方面获得足够的回报,因此大桥与公路应该不收费。
海州方面还有一种说法,那就是认为冠河大桥对望海县的价值要比对海州的价值更高,如果不收费,双方等额投资,那么海州就吃亏了,因为将来通过冠河大桥的车辆都是望海县或者说靖城市的,是靖城市占了便宜。所以他们提出来,要么靖城市承担全部投资,要么双方等额投资、并平均瓜分收费所得。
在上午和海州市副市长冼超闻的商谈中,双方就这一个问题交换了问题,但还没有细谈,包飞扬更倾向于不收费,但也不排除收费的方式,因为相比没有桥,哪怕是收费大桥,作用也是显而易见的。
晚上,包飞扬在天海大酒店订了两个包厢,其中一个在三楼,一个在二楼,他让涂小明在三楼款待大家,而他则要在二楼宴请省报的人。
包飞扬让陈立负责联络、许栋梁在下面打点,知道省报的人就要到了以后,他才来到酒店大门口,迎接他们的到来。
“呵呵,包县长,你真是太客气了,让你在这里迎接,我们怎么好意思?”王佑德笑着跟包飞扬握了握手,然后给包飞扬介绍身后的几个人,包括几名中层和已经退休的前省报社副社长栗良骥。
虽然说王佑德刻意控制昨天夜里事情的传播,但也没有强硬的监控,省报旅游团内部,包括栗良骥等人也已经知道昨天晚上生的事情。就像王佑德、包飞扬等人预料的那样,确实有人对王佑德昨天的处理很不满意,栗良骥就是其中之一。
“包县长果然年轻啊,难怪有些人不得不避你的锋芒,不过年轻人也要记得,有时候锋芒太盛可未必就是好事。”栗良骥抓着包飞扬的手,有些不阴不阳地说道。
“多谢栗社长的教诲,我会注意的。”包飞扬看了栗良骥一眼,他希望通过今天晚上这个晚宴,化解与省报的紧张关系,但并非是向省报低头认错,所以感受到栗良骥的敌意,包飞扬也没有表现得太谦卑。
栗良骥对包飞扬的态度显然有些不满,他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走进大堂。
省报这一次来海州旅游的人总共有三十多个,其中不少是退休的老干部或者其他单位的关系户,包飞扬在跟他们打招呼的过程中,现确实还是有些人对他充满了敌意和戒备,也有人带着善意甚至是巴结,但大多数昨天并没有在歌厅的人都用审慎和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
“呵呵,姓包的来头不小,可要是以为花点钱请大家吃顿饭,就能化解这段恩怨,他也未免太小看我们省报的人了。”在栗良骥的身后,几个省报的人小声议论道。
“你不愿意化解又如何?人家可是来头不小,你没看到海州市的市委书记、政法委书记都来了?连王总编都要巴结,你能拿人家怎么样?”另外一个人说道。
“我是不能拿他怎么样,可是他不能阻止我们的仇恨。”一个省报的编辑说道,他向前努了努嘴:“再说了,我们是不能够怎么样,不过我看栗社长是不会放过那小子的,栗社长可是在王总编面前话了,咱们省报不能够这么丢人。”
“栗社长?”有人的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栗社长虽然退下来了,不过要让栗社长盯上,那小子不死也要脱层皮。”
“是啊,栗社长那张嘴可是出了名的得理不饶人啊!听说咱们现任社长都头疼不已呢!”
“岂止啊,听说省委常委、宣传部那位也头疼呢!”几个人相互看了看,顿时都笑了起来。
王佑德留在最后,显然是有话要跟包飞扬说:“栗社长对这件事不是很满意,他等会要是说什么,你不要太在意。”
包飞扬点了点头,有些话王佑德不可能说得太明显,栗良骥作为退休老干部,还要参加省报社这一次在职工作人员的旅游采风,显然他不是一个甘于寂寞的人。王佑德让他不要在意,显然有过类似遭遇的人不少。但是包飞扬和那些人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他和省报的人确实有矛盾,如果任由栗良骥胡来,很可能会让这个矛盾激化。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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