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继荣双眸向上,若有所思着,过得片刻,他突然问道:“我爷爷为什么跟你说这个故事?”
郭淡道:“兴安伯的意思非常简单,当我们京城双废分开的时候,我们将会经常被人欺骗,唯有我们二人联手,才会变得强大。”
徐继荣眨了眨眼,突然勃然大怒道:“你竟说我跟你一般废物,真是岂有此理。”
郭淡似乎早有料到,立刻道:“不瞒小伯爷,当时我就是这么跟兴安伯说得,怎么能够将小伯爷跟我这个书呆子比。”
“可不是么。”徐继荣郁闷道。
郭淡道:“但是兴安伯就是兴安伯,他老人家满腹经纶,见多识广,懂得许多大道理。你可有听说‘大智若愚’这个成语。”
“好像在哪里听过?”徐继荣不太确定道。
你这书真是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比我这理科生都要差。
不过既然徐继荣都不明白,那郭淡肯定也得装糊涂,不然这双废难以齐名,会产生距离感的,于是道:“当时兴安伯跟我说得时候,我也不明白,后来兴安伯解释给我听,其实这很容易理解的,大智,就是特别聪明,有着大智慧的人;若愚,就是像愚笨的人,连起来就是说,真正有大智慧的人,看上去就像笨人一般,正如那个故事一般,那三个聪明人,每时每刻都在计较着,谁来号司令,谁是老大,他们每个人都只在乎自己,而不在乎别人,而三个农家小子,却知道他们只有团结才能够取胜,这就是大智若愚。
兴安伯说我们两个都是大智若愚之人,只不过我们势单力薄,故而常常被人欺负,但是只要我们两个联手,那一定能够战无不胜,无往不利。”
徐继荣道:“可我瞅你不像似聪明人。”
“这不就是大智若愚么,你要看我像聪明人,那我其实就是一个笨人。”
“......!”
徐继荣眨了眨眼,问道:“那你瞅我呢?”
“我瞅小伯爷那是相当愚蠢。”郭淡是一本正经说道,心里却在哭泣,真不容易,可算是说出这句心里话了。
“你看人还挺准的啊!”徐继荣哈哈一笑,又道:“既然是爷爷说得,那定是没有错的。”
“那是,那是。”
郭淡拼命的忍住笑意,但着实难以忍住,他赶紧抽出折扇,打开来,企图遮掩一下。
“闲得蛋疼?”
徐继荣瞅了眼扇面,好奇道:“此话何意?”
“呃...此乃...此乃一道菜名也。”
“菜名?”
徐继荣问道:“此菜名怎恁地古怪?”
“这...这是谐音玩法。”郭淡是绞尽脑汁的忽悠道:“这‘闲’通咸味的‘咸’,疼通竹筒的‘筒’,蛋筒,也就是说将蛋饼做成筒形,连起来就是咸的蛋筒。”
“这道菜我倒是没有吃过。”
徐继荣眨了眨眼,突然想起什么似得,也从腰间抽出一把扇子来,打开来,嘿嘿道:“我也有。”
郭淡一瞅,见是折扇下画着两个痴男怨女在月下倾诉相思之情,不对,郭淡仔细一瞅,顿时吸得一口冷气,原来不是谈情说爱,而是在月下行那羞羞之事。
这竟是一幅春宫图。
只不过那画者是别出心裁,隐藏的非常好,若不近距离,仔细去看,还真看不出来,然而,一旦看出来,那又是另外一幅画。
此画真是精妙无比啊!见多识广的郭淡不禁都暗自称妙,只觉这大明还真是藏龙卧虎,竟有人已经达到这般境界。
徐继荣瞧郭淡那模样,得意洋洋道:“比起你那‘闲得蛋疼’,我这扇子如何?”
“妙哉,妙哉!”
郭淡大拇指一竖,道:“真是没有想到小伯爷竟有如此高大上的品味,郭淡真是佩服万分。”
徐继荣哈哈一笑,突然又问道:“何谓高大上?”
郭淡哦了一声,“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
“高端大气上档次?”徐继荣听得目光急闪,心花怒放道:“好一个高大上,用来形容本小伯爷,那真是再适合不过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