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之中，天光已经大亮了，门外响起来了苏陌尘的大嗓门：“江山，走喽咱们上课去了！”

接着又是沐雪轻柔的声音：“江山，楼白衣咱们该上课去了。”

听到这两个人的声音，莫烟舞这才惊觉居然已经是早上了，她刚想要迈动步子，身子却是摇晃了两下。

这一刻，她才现她的双腿已经有些僵硬了。

苦苦地笑了笑，莫烟舞忽然间有些只觉得自己真的是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她居然会那么担心楼白衣。

她很确定，当看到那个男人吐血的时候，她的心都有片刻的时间停止了跳动。

难道她真的对那个男人动心了吗？

冲到卫生间里，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人儿那憔悴而苍白的脸色，莫烟舞却只能强自压下自己心头的难过，然后将楼白衣亲手为自己制做的面具戴在脸上。

现在回想起来，楼白衣似乎一直都在默默地为自己做这做那，可是自己却什么事儿都没有为那个男人做过。

走向门口的时候，目光又瞟到了地面上的白纸，熟悉的字体正是她的杰作。

楼白衣昨天看到这张纸的时候，一定很难过，很伤心。

那么现在他应该也一定会很讨厌自己，其实是恨自己吧。

弯腰拾起那张纸，将它团成一团，那一刻，她似乎是在蹂躏着自己的心。

就在沐雪与苏陌尘两个人再次抬起手想要继续敲门的时候，房门却终于打开了。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莫烟舞勉强挤出一个歉意的笑容。

沐雪看了看莫烟舞，然后又伸长脖子向着里面看了看，这才问道：“楼白衣呢，他怎么没有出来？”

“他走了。”莫烟舞低低地道，当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心却狠狠地抽了起来。

“嘶！”突如其来的心痛，让莫烟舞不由得用手捂住心口，弯下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