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胖忙活一阵,给小猴子敷上草药,止住血。而小娃子们也都跑过来,围着小猴子嘘寒问暖。还真没人把它当猴子,都是好伙伴的。
此刻的小白,惨兮兮的,本来很讨喜的猴脸,中间被抽出一道血槽,正好把猴脸给分成两半。瞧得小囡囡吧嗒吧嗒直掉眼泪,就连一向刚强的小光光,眼睛里都泪花闪闪。
萨日根也拎着高博伦大步走来,使劲把这小子往地上一扔:“小胖兄弟,你说怎么收拾他吧,要不,干脆五马分尸算啦!”五马分尸,估计是草原上最重的惩罚了。
五马分尸?!高博伦又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尿意,嘴里连忙讨饶:“赔,我们赔偿还不成吗,多少钱,你们说个数。”
“要你们的臭钱,俺们还怕脏了手呢。”田小胖才不在乎那仨瓜俩枣的,他想要的,是叫整个天下山庄关门大吉。
敢伤了俺家小猴子,就要有被报复的觉悟,小白手下的动物大军,不像小霸王的鹿群,大多数可不是吃素的!
嗷——阿马尼看到小白老大受伤,立刻怒了,咣咣咣使劲捶着胸膛。估计,是跟它娘家大表哥大猩猩学的。
只见这货猛的窜到那名昏迷的骑手跟前,蹦到人家身上,大脚丫子使劲踩。那人本来就被马踢得挺重,估计骨头都断了,田小胖担心出人命,连忙把阿马尼给拽了回来。
这货粗大的鼻孔还一个劲喷粗气呢,看来,确实气得够呛:敢给俺老大毁容,信不信俺灭了你们!
自认为逃过一劫的高博伦,带着自己的人匆匆忙忙地滚蛋了。连那几匹大洋马都没有带走。没法子,现在这几匹马反水,牵都牵不走。
至于那位被大洋马踹昏了的骑手,直接送医院吧,估计肋骨都断了好几根,且得养一段时间呢。
不知道,这算不算赔了大洋马又折兵呢?
这帮家伙人品太次,牧民们用震天的嘘声,欢送他们离去。那达慕大会,只欢迎朋友。
出乎意料的,田小胖这次赛马,收获的能量值,竟然比前几次比赛的总和还多,看来,在这些牧民心目中,真把他当成了草原英雄。
这一天的大会也告一段落,随后还有一些具有民族特色的比赛,田小胖也不用参加了,他的那达慕之旅,也算是收获满满。唯一遗憾的是,小白受了伤。
在返回多伦诺尔的路上,小白又欢实起来,跟小娃子们叽叽咯咯地相互抓痒痒。瞧着那触目惊心的伤疤,田小胖心里也不是滋味:不会真毁容了吧,以后讨不到老婆咋整啊,要不要配点疤痕膏啥的?
刚好,这几天攒了点能量值,田小胖就开始挑选草药,尤其是消除疤痕方面有奇效的。
这个还真不好找,在原始部落里,受伤是家常便饭,男子汉要是身上没点伤疤,别人还说你是懦夫呢,都不好意思出山洞见人。所以,这种专门消除疤痕的草药,真的没有记载。
正研究着呢,就看到娃娃爬进小猴子怀里,伸着胖乎乎的小手,拍打起来。没一下,都拍在小猴子的伤口上。
田小胖心里一动,探查一下,便彻底放心:娃娃的小手一出,等表面的结痂脱落,肯定完好如初,甚至,还兼具美白嫩肤的效果。
彻底放下心来,小胖子也重新乐呵了,这才现,板车后面还拴着三匹大洋马,呱嗒呱嗒跟着一起走呢。
包大明白看到田小胖的目光落到大洋马身上,便嘿嘿两声:“高博伦那个小瘪犊子跑了,跑得跟兔子似滴,连马都扔下不管。没法子,咱们只能帮着经管经管涅。这高头大马滴,就算是杀了吃肉,也能卖个万八千滴——”
“杀是不能杀的,这种赛马,一匹少说十几万或者几十万呢,就先养着吧。”田小胖心里更高兴了,默默地为高博伦点赞:你这大老远的来给俺们送马,谢谢啊!
一听说大洋马这么金贵,包大明白连忙跳下板车:“这可咋说涅,你们也都跑得怪累滴,要不,先上车歇会?”
“马是拉车的,哪有坐车的。明白叔,你就甭管了,这马太娇气,要是惯着,天天就得跟大爷似的伺候着。先在咱们黑瞎子屯劳动改造,没事跟着二狗拉拉牛粪,去了身上的娇气再说。”田小胖嘴里开始胡诌八咧。
结果被包大明白一通批,好几十万的赛马,你叫人家拉牛粪,真想采访采访你,咋想的啊?
正好这时候,巴音和查干巴拉也追上来,听到田小胖的主张,这哥俩也是一愣:还以为是伯乐呢,听这话茬有点不对啊?
本来想要商谈一起合作建马场呢,结果,直接把这两位给吓得不敢再张罗了。只是聊了几句,彼此留下电话号码,然后就匆匆而别。
回到驻地,晚上吃饭的时候,田小胖正啃手把肉呢,就看到其其格羞答答地跟在索隆高娃身后,向这边走来。
“亲家母啊,吃了没涅,正好一起吃点。”包大明白连忙想让。
索隆高娃这才明白,原来这亲家母不是白叫的,估计人家黑瞎子屯那边早就知道了。死丫头,就知道瞒着家里是吧。
瞪了一眼女儿之后,她也就大大方方坐了,先是夸奖田小胖几句。得知小胖子他们明天就要返回,于是也就提出来,要一起跟着去黑瞎子屯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