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呢,这个比方,又令其其格朝他直翻白眼。小胖子连忙笑嘻嘻地凑上去:“老婆你放心,你肯定能比她们学的好,天天晚上,俺给你单独辅导——”
小护士们都掩着嘴咯咯笑,田小胖就不明白了:这有啥好笑的呢?
等娃子们都挑好了乐器,田小胖就按照不同的乐器,给娃子们编队。当看到小静费劲巴力地抱着个大竽之后,田小胖也一拍脑门:“你这丫头,是准备滥竽充数到底啦!”
不过呢,人家可不想当南郭先生,因为,选择竽的,就小静一个,肯定是无法充数的。
编好队之后,就开始一队一队地进行辅导,有白菁菁在旁边辅助,还有家里那些娃子,也帮着传授学习经验,这些小病号,领悟的还都挺快。
不得不说,这些小患者,在专注力方面,比那些正常的同龄儿童要强出很多。毕竟,以前是数蚂蚁都能数一天的存在啊。
有所得必有所失,同样的道理,又所失也必有所得。
反正一上午学下来,娃子们进步都不小,起码都能把手里的乐器吹响了。
约定好以后早晚都要继续学习,田小胖他们这才回村。这些小患者,也去康复中心的食堂吃午饭。
很快,医护人员们就现,这些小家伙,吃饭的时候,也把乐器放在怀里;然后睡午觉的时候,也搂着乐器,一个个的,都当成了宝贝似的。
其实这一件件古老的乐器,可不就是宝贝嘛!
就是一点不好,有点闹啊,从此之后,康复中心这边,时不时的,总会有各种古怪的乐声传出来——
田小胖也回家睡了个午觉,醒来之后,去外面方便一下,就看到萨日根和包大明白正在他家窗根底下晒太阳呢。
“嘎哈呢,这是组团听窗根呢?”田小胖嘴里吆喝一声。
包大明白却抬起手,拿着一件东西,朝他晃晃:“小胖啊,你看这个咋样涅?”
田小胖接过来瞧瞧,是个木头勺子,勺子把还带着弯儿。于是伸到耳朵边试了试:“明白叔,你这个挖耳勺有点大啊,伸不进去——”
“这个不是抠耳朵眼滴。”包大明白一把将小勺子抢回来,生怕被田小胖弄坏似的。而身边的萨日根则憨笑着解释一下,原来,这东西,是包大明白鼓捣出来,准备给香獐子掏麝香的。
自从上几天知道还能活麝取香之后,这俩人就凑到一起研究了好几天。萨日根以前猎取过香囊,大致知道香囊的结构,所以,给大明白提供了不少建议。比如说,勺柄弯曲的弧度,就是他定下来的。
这两个人要是不说,田小胖都把这茬给忘了。刚结婚,他还沉浸在蜜月的喜悦之中。
既然家什都准备了,那就先试试呗。于是,田小胖就把小霸王打去了林子那边,不大一会,就领着十几头香獐子跑回来。
“这咋把母滴也领来了涅?”包大明白毕竟是古中医现代唯一传人,平时比较关心这个,所以对香獐子的数量了如指掌。
田小胖就替小霸王争口:“你把人家老公的香囊掏空,还不许人家监督啊,万一给劁了咋整——”
“那可舍不得,劁完之后,就不再分泌麝香了。”萨日根在旁边笑呵呵地说着,手里还拿着一根胡萝卜,逗着一只雄性香獐子。这小家伙胆子也大,咔嚓咔嚓的,吃得还挺起劲。
这些香獐子,早就配好对儿了,所以就算是把麝香取出来,也不影响它们繁殖下一代。
他们在这边舞舞喳喳的,娃子们也都聚拢过来,围着一大圈看热闹。其其格也凑上来,包大明白就乐呵呵地问:“小格子啊,怀上没有涅?要是坏孩子滴,就得离麝香远点,这玩意真是会流产滴——”
把其其格给造了个大红脸,田小胖连忙接过话茬:“哪有这么快,蜜月还没度完呢。”
“谁知道你们——嘿嘿。”毕竟是长辈,包大明白也不好开玩笑,赶紧收住话茬,不过,您这也太明显了吧。
“干活干活,赶紧干活。”田小胖嘴里连连催促。
包大明白这才捻着手里的小木头勺,蹲在一只香獐子身旁:“俺这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不知道能不能把麝香挖出来涅——”
田小胖撇撇嘴:“明白叔,你这肯定挖不出来,这是一只母的,你啥眼神啊!”
周围的小娃子们都嘻嘻笑,包大明白则不慌不忙地戴上老花镜,又凑到一只雄麝身后,蹲下身子:“就你啦,光荣的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第一只被挖麝香的——哎呀妈呀——”
麝香是雄麝的宝贝,一听有人要动它的宝贝,当然不干了,俩小后腿往后一撩,尥了个小蹶子。嗖的一下,直接把包大明白的老花镜给踢上天。整个人也惊得一个屁股墩,坐在地上。
气得包大明白也直喘粗气:“根子,把劁猪刀拿来涅,把这些香獐子全都劁喽,统统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