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柒柒摇头,“懂得一些,但是你若是病了,最好找个御医看看。”
中医不是她擅长的,不过诊断还是可以的。
只是,这事不该是她做的。
宁王忽然冲她笑了一下,“若从一开始,我把对她的这份感情埋在心底,那一直到现在都是美好的,为什么要强求?还害了那么多人。”
龙柒柒觉得他这个笑,苦得很。
她的心一下子也苦涩起来。
无人知道爱情的尽头是什么,但是那种对美好的向往,还是让人蒙着眼睛往前冲。
“如果有一天,你现五哥不是你想要找的那种人,你会怎么做?”宁王问她。
不过,问了之后他又觉得可笑,“五哥当然是你要找的人。”
龙柒柒道:“人是会变的,世事也是会变的,没有什么能从一而终,若不想铸成大错,还不如趁早抽身。”
宁王道:“旁人说话总是能置身事外,多好啊,趁早抽身,说是容易,做的那个却是艰难的。”
龙柒柒道:“是啊,但是所有的苦难,还是当事人经受的。”
她起身离去,今天说得有点多,也有点越界了。
宁王惆怅片刻,召来铁痕,备下马车入宫去。
他这两天现不对劲的。
他的内力一直充沛,虽然近些日子疏于练武,但是,功底一直都在的,内力也不会无缘无故流失。
可这两天,他觉得神思疲惫,正确说不是这两天出现,是前些日子也有,但是因为那时候与佳音在闹矛盾,他认为是情绪出了问题,人就倦怠一些。
但是,这些天他们都很好,可在某些事情上,他力不从心,而试着练武,现内力不继。
他没有中毒的迹象,唯一的可能,就是身体虚了。
可怎么可能?前段时候,他一直都喝着佳音命人熬的补汤,身子断没有虚寒的。
他找到朱御医。
朱御医今年六十一了,在宫中也伺候了三十多年,他从小的身子也是朱御医调理的,朱御医是最清楚他的体质。
朱御医刚为他把脉,便皱起了眉头。
“去那边,脱了衣裳躺下来!”把脉之后,朱御医吩咐道。
“脱了衣裳?”宁王不愿意了。
“还害臊了?都成亲了还害臊?你哪里微臣没见过?”朱御医托老道,白了他一眼。
“本王什么事您老直说便是,怎地还要脱衣裳?”宁王忸怩地道。
朱御医已经回身取针包了,“上针,走脉才能确诊无误,去去去!”
“脱上衣?”
“都脱了,又不是第一次,装什么糊涂?”朱御医弹火消毒,老脸拉长。
宁王知道他脾气暴躁,且确实又不是第一次了,只是许久没这样走脉,他又成亲了,有些影响不好嘛。
但是,不敢忤逆老御医,只能是脱了衣裳乖巧地躺下。
朱御医拿了针走过去,盯着他的身体看了好一会儿,看到宁王有些恼羞成怒了,“看什么?还不下针?”
朱御医皱起眉头道:“还不用下针,就知道大有问题了。”
“什么问题?”宁王愕然。
“年轻人,一点都不威武!”朱御医嘀咕着,在榻边坐了下来,针包放置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