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威表哥跟我们讲完了这个事儿,我、老鬼和黄胖子三人互看了一眼,觉得这事儿可比那洞庭湖真龙要靠谱许多。
那龙涎液有无数高手大拿在争夺,稍有不对,立刻就性命全消,与其去那儿打酱油拼死,不如跑到太岁这边儿碰碰运气,说不定还真给我们找着了。
这般想着,我们恨不得饭都不吃,就赶紧离开。
不过张威表哥是个好客之人,哪里会放我们走,当下也是叫了婆娘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又开了一瓶好酒来招待我们,席间聊了一会儿,张威说道自己的母亲,眼泪水就流了下来,不知不觉,就喝醉了去。
他本来就浑身是伤,饱受折磨,还逞强喝酒,喝醉了也不足奇,我们把他给附近地下室里休息之后,洗了把脸,然后由张威表哥送到了附近的镇子上去。
当张威表哥开着他的破皮卡离开之后,老鬼长叹了一口气。
我问他怎么了,老鬼告诉我,说张威虽然心里一直没有说,不过他母亲死的这件事情,在心里面已经成了一个结,怪也不是,不怪也不是,心里纠结,这才是酒入愁肠,醉意弄人。
我们都叹了气,世事弄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几人感慨一声,然后收拾起这情绪,离开此处。
我们当天乘火车南下,到了郴州之后,已是夜里,不过大家都是急躁之人,一刻都等不得,于是在火车站拦了一辆的士,谈好价钱之后,就很直接奔往张威表哥告诉我们的县上。
这一地界离黄溯的老巢挺近的,若是往日,我们或许还会挺纠结的,但是现在就没关系了。
毕竟,那家伙已经给我轰碎了脑瓜子,再也凶不起来了。
我这几日里,先是轰碎了黄溯的脑瓜子,又是活生生地将秦长老的脖子给啃碎,特别是后者,每每回想起来,都忍不住呕吐不止,想想都觉得可怕。
想着原先能够被一小鬼都给吓得魂飞魄散,现在的我,却已然是满手血腥。
恐怕就算是有鬼,害怕的可能是它而不是我。
因为我身上,已经有了凶煞之气。
到了那县里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九点多,年节的时候,大街上人流不多,不过好在还有吃饭的地方,我们随便吃了一些,然后准备去一趟那个副乡长家里。
张威他表哥那边也只是道听途说,所以尽管听说那玩意曾经出现在一位县领导的家中,不过却不知道那人是谁,不过他老婆倒是告诉了我们一个情况,就是那个副乡长的老婆是县教育局的一科员,家是安在县城里的,地址她正好知道,就抄了一份给我们。
我们吃过东西之后,就按照地址找了过去,那是一个教育局的集资楼,就在县工商局后面。
穿过一排狭窄的小巷子,我们三人边走,边讨论着一会儿过去之后需要注意的细节,另外还需要进行一下装扮,得找个地方弄一下,除此之外,还得看一下那楼里面是否有监控措施等等。
我们正说着呢,突然间感觉到前面有人在追逐,有一个家伙从远处朝这儿快速冲了过来,手上有一利刃,不时反射着光。
而他的后面,则有一伙人,正在追着他。
那人快要接近我们的时候,那边有人在喊,说前面的兄弟,帮忙拦住这个家伙,我们是公安局的,那家伙持械行凶,不能给他跑了。
我看了老鬼一眼,他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黄胖子却出了手。
只见这个家伙突然窜了出来,一把拽着那个人的胳膊,然后朝着地上猛然拽了下去,那人突然间受到攻击,下意识地想用匕挥过来,结果被黄胖子给灵活地避开了去。
黄胖子单手将这人给死死按在地上,而就在这个时候,后面追逐的人也慌忙摸出了手铐,大声喊道:“嘿,张庆,敢行刺包家伟副乡长,看你龟儿子往哪里跑!”
张庆?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莫不觉得古怪这名字,可不就是钓到太岁的那个倒霉蛋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