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潇洒状的世子杨卓用自以为是的勾魂眼看了看公叔滢滢,还用那种若有深意的语气说了三个字......还有你。
他自己可能觉得这样的表现,可有逼格了。
公叔滢滢只觉得自己想吐,她不喜欢这样的年轻人,越是装腔作势的年轻人越不喜欢,她也不只是不喜欢这样的年轻人,她是只要是年轻男人她都不喜欢。
她始终都觉得和中年男人相比,年轻人的想法都太过幼稚,在她看来幼稚是她淘汰一个男人的第一标准。
而世子杨卓这样的表现,她觉得是幼稚之中的幼稚,就算是一坨粑粑,也是未成年粑粑,成年的粑粑是可以内敛臭味的,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块坚固的石头,带着些城府......
杨卓起身离开之后,公叔滢滢看向刚罡和陈大为说道:“事情就先交给二位,我们有两个人落在了敌人手里,那一伙儿人表面上经营的是车马行,实则是绿林大盗,之前我们吃了大亏。”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先介绍了一下许元卿,然后说话的语气就开始变得愤怒起来。
“这位是我家东主。”
她看向许元卿,没有过多介绍,一句东主就一带而过。
她继续说道:“我家东主委托永宁通远车马行把家眷护送到兖州老家,结果才出城三十多里,车马行的人就动手,杀了所有随行的下人,抢走了所有财物,还绑走了我们两个人,向我家东主要赎金。”
陈大为一怔:“刚刚那位不是世子殿下吗?这样的事,世子殿下一句话不就能轻而易举的解决?”
刚罡点了点头:“这样的事,以羽王世子的身份,随随便便交代一下,官府怎么可能不过问,别说官府,节度使大人都会亲自去处置。”
“事情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公叔滢滢说道:“你们知道,那个永宁通远车马行幕后的东主是谁吗?”
陈大为摇头道:“我们当然不知道。”
公叔滢滢道:“永宁通远车马行幕后的东主叫夏侯琢,你们听说过这个名字吗?”
陈大为和刚罡对视了一眼,夏侯琢的名字他们当然听说过,这个名字冀州城里的人谁又没有听说过呢,冀州城第一大纨绔。
公叔滢滢解释道:“永宁通远车马行的当家叫李叱,是个孤儿出身,有一个靠着坑蒙拐骗过生活的师父,所以他从小就学了不少阴狠毒辣,传闻他还和城外的叛军有所勾结,而且还是夏侯琢的结义兄弟,所以有恃无恐。”
“夏侯琢未必知道他的结拜兄弟坏事做尽,还以为李叱是个讲义气的好兄弟,可是这件事复杂就复杂在夏侯琢对李叱的信任,他觉得李叱不是坏人。”
陈大为立刻就明白过来,他问道:“世子不好介入,是因为如果一旦夏侯琢也插手的话,这就变成了羽王两个儿子之间的争斗,而羽王似乎更喜欢夏侯琢?我是这么听说的,到底对不对不知道。”
公叔滢滢点头道:“这是人尽皆知的事,羽王确实更喜欢夏侯琢,所以他更愿意听信夏侯琢的话,李叱就是仗着这一点所以才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
“世子殿下若是直接插手的话,夏侯琢必然也会插手,到头来,世子若是救不了人,反而还会被王爷责骂,你想想,世子怎么可能会轻易来管这件事?人情冷暖,各人自扫门前雪......”
公叔滢滢道:“我们东主虽然请到了世子殿下,但是你们看到了,世子殿下不打算出面,所以还是得靠我们自己。”
陈大为道:“我最痛恨的就是行骗的人没有底线,什么都骗,那是没规矩,也没人格。”
公叔滢滢眼神闪烁了一下,点了点头道:“两位的名声,我也素有耳闻,之所以请两位来,也是因为两位的仗义之名。”
她起身一拜:“我们那两位家人的性命,都交托在你们手中,还请两位无论如何也要帮这个忙,至于酬劳,若是两位觉得不满意,还可以再加。”
许元卿此时此刻恰到好处的问了一句:“你许诺给两位好汉多少酬劳?”
公叔滢滢回答道:“不管能不能把人救出来,只要两位肯出手帮忙的话,都会有一百两银子的酬劳。”
“一百两?”
许元卿眉头一皱,显然有些生气。
他微怒道:“两位好汉仗义帮忙,你居然只给一百两的酬劳,倒像是打人一样,我曾多次教导过你们,钱财都是身外物,义气朋友才是最珍贵的东西。”
他起身,朝着陈大为和刚罡抱拳道:“我手下人太轻慢两位了,我替她向两位道歉,对不起两位好汉。”
陈大为和刚罡连忙起身还礼,两个人又对视了一眼。
许元卿道:“不管能不能把人救出来,两位只要肯出手的话,每个人五百两现银的酬劳,不是银票而是现银,若是人救出来的话,两位再各多得五百两现银,若是两位觉得城里不安全怕被报复,我可以安排人送两位出冀州去暂避一阵子,两位不管去哪儿,我都负责车马路费。”
“好!”
刚罡立刻就点头道:“既然东主如此豪爽,这件事我们就先答应,不过别着急给我们银子,我今夜先试试能不能潜进车马行里探探情报,如果不能,明天让我兄弟再去试探。”
许元卿道:“那不行,哪有不给定金的道理,咱们虽然都是诚信之人,可是规矩就是规矩,不能乱了,定金你们是一定要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