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匹敌摇头道:“不可能,如果他不想出城一战,也会有人让他出城一战。”
燕先生好奇起来,他问道:“是谁?”
“两个人。”
唐匹敌语气平缓的回答道:“第一个......是余九龄,余九龄这样的人用好了,就不可能有人不想干掉他。”
“李叱当然知道余九龄的本事,所以必会让他去骂阵,只要余九龄挥正常,常行就会忍不住。”
“那第二个呢?”
“第二个......是个我很佩服的人,没有见过,却听闻过他的故事。”
唐匹敌看向燕先生,停顿了一下后问道:“先生还记得武奶鱼吗?”
燕先生的脸色一变:“武奶鱼?”
片刻后,燕先生的眼睛骤然睁大:“你是说,武奶鱼就在东野城?”
他猛的站了起来:“如果武奶鱼就在东野城的话,你让李叱只带一军兵马前去,那岂不是送死?!”
说话的声音急了,连嗓音都变得沙哑起来。
燕先生当然知道武奶鱼是谁,也当然了解武奶鱼这个人的能力。
如果武奶鱼在东野城常行手下做事的话,李叱这次就真的可能要出意外。
常行绝不是李叱对手,但武奶鱼可能是。
唐匹敌淡淡道:“他是咱们这边的。”
燕先生再次怔住。
他看着唐匹敌,眼睛里都是不可思议。
“你们......你们并没有见过才对,他离开冀州的时候,你还没有到冀州。”
“是,确实没有见过。”
唐匹敌看向燕先生说道:“可若是从我给他写第一封信算起,到现在已有两年。”
燕先生的眼睛再次睁大。
唐匹敌问:“先生觉得,什么样的人是能臣?”
燕先生张了张嘴,一时之间不好回答。
唐匹敌缓缓吐出一口气后说道:“我这样的。”
他的视线看向远处,沉默了片刻后说道:“何为能臣?不只看眼前,也要看未来,不只看己身,也要看他人,不只看本地,也要看远方。”
他的视线落在燕先生身上,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唐匹敌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东野城,武奶鱼,文可治国,武可领军。”
伸出第二根手指:“蓟城叶策冷,同样文武兼备,至少有封疆大吏之才。”
伸出第三根手指:“高缸县贺登科贺山雪兄弟,兄长有宰相之才,弟弟有万夫不当之勇。”
伸出第四根手指:“阐州连夕雾,九年前曾经上书朝廷,写策论七十二,若按照他所写之国策,大楚有中兴可能。”
唐匹敌伸出第五根手指:“渔阳胡不语,六年前曾在幽州罗耿手下为官,有大才,性桀骜,罗耿不容,他便一怒回家养鱼去了。”
唐匹敌对燕先生说道:“我要帮李叱,就不能只看我自己,还是那句话,何为能臣?”
他再次抬起头看向天空:“我这样的。”
燕先生的心都在狂跳,他一直以来,只觉得唐匹敌练兵作战,天下无双,却不知道唐匹敌的眼界,早已经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
唐匹敌道:“先生现在可是知道了,为何我要亲自率军去兖州?”
他微微笑着说道:“渔阳在兖州,渔阳有胡不语。”
“先生现在可知道,为什么我让庄无敌率军到蓟城?”
“蓟城有叶策冷。”
“阐州在西北,柳戈去了。”
“而李叱这一趟去碣石州,要路过高缸县。”
唐匹敌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他嘴角的笑意也越明显起来。
他缓缓说道:“李叱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