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朗道:“被人杀了,尸体就吊在距离山庄不到二里的路边树上。”
长孙无忧猛的看向裴朗。
裴朗立刻摇头:“不是我,我没有离开过山庄。”
下一息,裴朗似乎是感受到了危险,立刻往旁边闪身,他虽然身躯庞大,可是速度倒也不慢。
砰地一声!
一块磨盘飞过来砸在门框上,把门砸的碎裂。
裴朗转身看向身后,他看到了杀气森寒的褚绪。
“与我无关!”
裴朗大声说道:“我根本就没有离开过。”
见褚绪大步向前,长孙无忧立刻走到门口:“褚绪你冷静些,这件事和裴朗必然没有关系。”
褚绪看了看她,又看向裴朗:“不是你,还能是谁?!”
裴朗道:“许多人都见了,我一直都在安排邱伯的后事,没有离开过一刻。”
褚绪深呼吸了几次,然后转身离开。
片刻后,前院。
邱伯的尸体还没有搬走,依然停在院子里,此时此刻,他的尸体旁边多了两具尸体。
两个死人的脖子上都有一道伤口,伤口很细,也很直。
最诡异的是,伤口被人缝合了起来,所以脖子上没有多少血迹。
也就是说,他们两个是被人以一种无比锋利的武器,在极短的时间内杀死,又在更短的时间内将伤口缝合。
所有人都看向褚绪。
褚绪的脸色也已经白的有些吓人。
他怒道:“你们看什么!难道会是我杀了他们?!”
然而就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清楚,也无法推测出来,到底是什么人杀了吴罚和吴腆。
用的还是这样的手法。
就在不久之前,他杀了长孙无忧手下一个傲慢无礼,且无足轻重的手下。
那人的伤口,和此时吴罚吴腆的伤口一模一样。
“暂时不要派人出去了。”
长孙无忧声音微微颤的吩咐了一声,然后声音突然又提高起来:“去告诉所有人,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离开山庄!”
“是!”
裴朗立刻应了一声,朝着四周围观的人大声喊了几句。
所有人都在应承着,可是所有人的心里也都在害怕着。
从早晨开始,出去了三个人,死了三个人。
邱伯善用暗器,他死在了自己的暗器梅花镖之下,被人击穿了太阳穴,而这正是邱伯杀人的惯用手法。
吴罚吴腆死在了他们擅长的杀人方式下,就好像和邱伯一样,让人错觉是他们自己杀了自己。
“不好!”
裴朗忽然喊了一声:“我刚刚派人出去采买棺木了!”
他的话刚说完,就听到了一阵阵铃声,那是马车上的铃声。
众人看向大门外,一辆马车在门口停了下来,却没有车夫。
那是他们的车马,那是裴朗之前派出去的人乘坐的车马。
这马车没有车厢,因为要拉棺材回来。
此时马车上拉着东西,但是被帆布盖住了。
裴朗大步跑到门口,一把帆布拉开,他以为帆布下边会都是死人。
没有死人。
也没有棺材。
帆布下边盖着的是一堆木板做成的墓碑,每一块墓碑上都刻着名字。
有邱伯,有吴罚,有吴腆。
也有裴朗,还有长孙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