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七,乃孔家之大贼也!
撺掇夫子不许孔家人入稷下学宫读书,此为一。
贩卖儒家圣物,败坏儒家名声,此为二。
此二者皆为十恶不赦之大罪!
身为孔丘的后裔,自然是理所当然认为稷下学宫、儒家是孔家的,乃是孔家的财产。
现在虞七这般折腾,他安能不怒?
怒火勃,怒从中起!
这蛀虫,盗取的乃是孔家不世基业!
“此乃稷下学宫,闲杂人等无故不得逗留!”有侍卫遥遥的呼喝了一声。
“吾乃孔丘之后,当代孔家嫡传孔融,欲要求见先祖,劳烦诸位速速去通报!”孔融起手一礼,一丝不苟的对着两个守卫行了一礼。
听闻此言,守卫对视一眼,头领不敢大意:“可有凭证?”
“有!路引、凭证在此!孔丘乃是圣人,何人敢虚言诓骗圣人?”孔融自袖子里掏出了文书三卷,递到了守卫身前。
守卫闻言默然,看了一会手中文书,然后才道:“不错,是真的!公子在此稍后,我等这就去通秉。”
稷下学宫
孔丘庭院内
孔圣人背负双手,在院子里不断琢磨自家的诸般经意,眸子里有一道道智慧之火闪烁,化作惊世文章,在心中不断酝酿。
“圣人容禀,孔家娣孙孔融在门外恭候,说有要事禀告!”门外侍卫通传了一句。
“孔融?他来做什么?”孔丘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大门方向,凭他的本事,即便是隔着千山万水,也在刹那间察觉到了大门外那道气机。
孔家孔融,乃是孔丘最为看重的后辈,没有之一!
孔融有望继承自己一身所学,将儒家学说扬光大,乃是孔家的中兴希望。
“叫他进来”孔丘略作沉吟,终究是没有直接赶出去,而是道了句。
孔融得了侍卫通传,一路径直来到孔丘小院,瞧着与天道融为一体,不漏半点气机的孔丘,孔融径直跪倒在地:“孔家娣孙孔融,拜见老祖。”
“起来吧,你不在齐鲁之地治学,来我这稷下学宫作甚?”孔丘温和一笑,心头念动,气机波动,将孔融扶了起来。
“孙儿在齐鲁之地学习,已经是学无可学,无人可做孩儿的先生。先祖治学经典又太过于晦涩,虽然有手书批注,钻研起来也时日长久,难以领悟到其中的精粹。是以,孩儿斗胆,来到稷下学宫,在先祖身边侍奉。一来可以会一会天下儒家精英,二来可以与先祖求学,得先祖指点。人生短暂,先祖亲自指点我,与我独自学习,效率差了何止十数倍。人生黄金时间便是这几年,孩儿不想浪费掉大好时光。有捷径不走,为何却偏偏独自钻研,岂非大谬?”孔融恭敬道:“再者,稷下学宫汇聚天下精英,若能在此地争锋,吸纳天下英豪的精粹,更有利于孩儿成长。”
孔丘闻言默然,半响不语。
他何尝不知孔融说的是正理?
可是他前日才与虞七说完了孔家与儒家的事情!
有心叫孔融留下,但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何尝不知道,凭孔融的资质,若是留在稷下学宫,好处何其庞大?
“恳请先祖开恩,叫弟子留在此地侍奉先祖!”孔融目光微微转动,窥视着孔丘犹豫不定的面孔,连忙跪倒在地,额头触地:“先祖,弟子资质不敢说绝顶,但在儒家中也算上流。为何天下儒生来得,我孔家弟子却偏偏来不得?”
“唉!”孔丘叹了一口气:“你来到这里,我很为难!”
“还望先祖怜悯孩儿求学之心,许我留在稷下学宫。否则孩儿不服!为何天下儒生来得,偏偏我孔家的人来不得?先祖在此讲道治学,天下毫无血缘关系的儒生来得,我孔家嫡系血脉却来不得,简直是好没道理!”孔融跪倒在地哀求:“天祖父,求您了!求您叫我留下吧。这里是读书人的圣地,孩儿喜欢这里的治学风气,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