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照妖镜借来了?”吕纯阳眼睛一转,顿时就亮了。
照妖镜啊!
照妖镜好啊!
他垂涎照妖镜已久,只是一直都找寻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而已。
要是闻仲死在了大荒,自己悄悄的将照妖镜昧下,到时候岂不是说照妖镜归自己了?
虞七的照妖镜很有名!
不是一般的有名!
在整个大荒都很有名气。
“师叔既然不肯去,那师侄只能一个人去了。只希望日后师叔一个人记得按时吃饭,添衣加被。没有人照顾你、惦念你,师叔要一个人过的好好的!”闻仲看着吕纯阳,慢慢的叩:“师侄去了。”
话语落下,闻仲站起身,恋恋不舍的看了吕纯阳一眼,然后大步流星的向山下赶去。
看着闻仲远去的背影,吕纯阳宝剑‘哐当’一声,寒光闪烁归鞘,心中有些迟疑。
讲道理,他真不想到处乱跑惹事情。他现在先天剑器被封印,一切当然是以破解磨灭先天剑器的封印为主,这个世界的黄金大世已经即将到来,说不定什么老怪物会随时从某个犄角旮旯里爬起来。
在没有恢复实力之前,还是低调稳重点好。
更何况,他还听人说,宁古塔已经被毁了。虽然不知为什么镇压在宁古塔下的妖魔迟迟不肯现世,但他心中到有七八分清楚,宁古塔下的妖魔,似乎在等候某个锲机。
“唉,好歹也是我这一脉的独苗苗,当年老道士待我虽然有所亏欠,但却也是一片真心,只是被闻仲这小子坏了老子的好事”吕纯阳背负宝剑,一步迈出,消失在了群山间。
茫茫大荒
崇丘立于山巅,口中吊儿郎当的叼着一只人参,静静的看着苍穹许久不语。
“大王,为何要撤兵?”老狐狸不解,覆灭东夷族对妖族来说不难,他想不到崇丘撤兵的理由。
东夷族背叛,可是开了一个不好的头,一群墙头草倒过去,叫崇丘势力削弱的厉害,被动的很。
“墙头草罢了,不值一提。我妖族真正的底蕴,又岂是这群家伙能知道的?妖族先辈皆在乾坤图内沉睡,只要我磨开一道乾坤图的禁制,所有的一切危机都迎难而解。”崇丘不以为然。
虞七有虞七的算计,他有属于他自己的算计。
虞七在努力维持大局,却不知他崇丘也在暗中拖延时间。
“对了,闻仲来了,欲要寻找齐天妖圣复仇。不知这齐天妖圣,是我妖族哪位大能?但凡我妖族奉了大圣的,皆会在妖史上留名……”老狐狸滴溜溜的眼睛灵动的看着崇丘。
“齐天妖圣的我倒是知晓几分底细,但却也不便对人说。这等人物的所有隐秘皆是禁忌,不可随意胡乱打听!”崇丘公子道了句。
“那闻仲该如何处理?”老狐狸低声道。
“我去会会他。来到我大荒的可不单单是闻仲一个人,还有一个厉害的人物!”崇丘一双眼睛看向远方,吕纯阳虽然隐匿行迹,但他凭借真龙之眼,还是能察觉出端倪的。
大荒与人族的交界处
闻仲一手持着照妖镜,一手持着金鞭,所过之处但凡有妖兽被照妖镜扫过,只见其手中照妖镜内迸射出一道金光,将那妖兽定住,然后金鞭手起刀落,妖兽被打了个头破血流脑浆迸裂。
一路过处,横尸遍野。
早有妖兽提前听闻风声遥遥避开,但闻仲是个活物,左右来回乱串,有的时候各路妖兽逃避不开,只能自认倒霉,了却了性命。
吕纯阳跟在闻仲身后,看着地上那一具具尸体,殷红色的血液打湿了土壤。粘稠的血液在土地上流淌着,吕纯阳目光中露出一抹诧异:“妖族确实是奇怪,一只妖兽死亡,就会散出奇怪的东西,附近的所有妖兽都会察觉到这股气机,然后远远的避开。”
闻仲一路横冲直闯,照妖镜下妖兽无所遁形,一路深入妖族土地千里,屠戮不知几万妖兽,周身衣衫犹若血衣,凝结为了血红色战甲,浸染了厚厚的血枷。
“闻太师,我莽荒虽然说妖兽亿万,每日都有数以千万计的妖兽诞生,却也不是这般屠杀的”就在闻仲打杀了一只虎妖后,只见天边黑云汇聚,电闪雷鸣疾风骤雨卷起,在那风中雨走来一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