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
朱仝见到这被自己私放走的好兄弟,居然又敢胆大包天的出现在沧州城,着急与惊怒不绝:“你,不是去山上了,怎又敢下山。”
雷横拽着朱仝肩膀,低声道:“这里人太多,咱们去别的地方说。”
朱仝面有难色,但也不疑有他,转身将小衙内抱离河边,交给了一个茶摊旁的老妇人,叮嘱道:“大娘替我看会儿小孩,我与兄弟去说说话,不少时便回来。”
本地百姓皆知道这是知府小孩,自然是笑着令朱仝放心,便一边让小孩在旁边玩耍,一边忙着自己的茶摊生意。
陈希象就站在不远,默默地看着朱仝被雷横以去僻静处说胡为由,从河边拉走。
那小孩在茶摊边老妇人旁边玩耍。
忽地,人群中走出一个脸色如煤炭般的黑脸大汉,跨步之间,趁茶摊妇人不注意,将小孩塞进了麻袋里,迈着大步子,猛然就冲向了林中。
“果然与原著一般无二,既就在眼皮底下……”
霎时,陈希象眸中亦是闪烁如冰杀意,立即跨身上马,催马往林中而去。
哒哒哒!!!
马蹄溅起狂尘,践踏树叶出哗啦啦声响。
一片冷杀之风在无形酝酿。
……
将小孩捂嘴装进麻袋的正是梁山的黑旋风李逵!
他扛着已经晕过去的小孩低足狂奔,好似一头在林中穿行的黑毛斑斓恶虎,浑身都隐隐喷吐腥风。
也并没有跑出多远。
只是从河边跑入了林中深处。
砰!
李逵咧开血红大口,将麻袋落到地上,而后取出腰后的两柄板斧,残忍的吼笑道:
“几位哥哥真是识货,爷爷便最爱做这杀人的事儿,虽说你只是个小毛孩子,可爷爷又不是没杀过!”
这般如闷雷笑声中。
呼!!!
李逵眼中凶芒如灯爆闪,赫然举起板斧一劈而下。
眼见着麻袋中小孩就要被他连麻袋和人一齐劈成两半!
哒哒哒哒!!
忽然马蹄如雷声震动,炸响在了李逵耳边。
同一时间,一道破空巨响,“轰隆”一声砸在了李逵板斧上。
恐怖之巨力之下,李逵手都一晃,一口板斧竟直接被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砸飞了出去!
李逵失了一口板斧,又被人阻止杀人,当即暴跳咆哮:
“什么鸟贼,敢坏爷爷好事!”
这一回头,只见到了呼呼马蹄和人影如怒雷般冲袭而过,撞到了他后背上!
轰!
烈马奔腾,疾冲之下。
将李逵撞飞数丈之外!
“吼!!”
李逵被猝不及防的连续惊变震得头脑嗡嗡,再加上这烈马一撞,令他浑身都酸痛痛吼连连。
才既从地上爬起来。
便听到一声淡淡话语,在他心头扩散开:
“你就那么喜欢将人劈成两半?”
李逵赫然头皮都麻,抬头看去。
电闪之间,那一人一马继续跨越而来,却竟是已然一手抱着麻袋,另一手竟捡起了他的那把板斧,借着马势,一斧由高而下劈了下来。
撕拉~
一斧之下,李逵头顶空气好似一张白纸被撕开!
四面八方空气都在一瞬间,被无穷劲力和气流挤压进了李逵脸上的口鼻眼耳,令他脑中为之剧烈震荡。
他眼中血丝爬满,清楚感知到了其恐怖的力量,几如天神开山!
“啊吼,泼鸟,俺杀!!”
李逵出低吼,才欲举起另一板斧架挡,却只是一抬手臂,已然晚了。
嗤!
鲜血喷出三尺高!
那从马上落下之斧锋,将其头颅劈成两开!
继而势头以开山之势怒冲而下,径直将李逵整个人都一劈而开!
立即李逵浑身鲜血内脏爆洒林中,几乎成了一滩血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