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社团的活动居然会弄得这么晚,真是的,累死了。”
“郭立德,你也别抱怨,要不是你老是演不好角色,怎么会弄得这么晚?连台词也记不住,都是你拖累了我们。”
“喂,社长,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可是为了替我们社团的道具努力,所以才没有时间练台词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功啊”
“社团演出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你再记不住台词,有再好的理由也没用。”
“喂,喂,你们两个不要吵了。立德,还有什么道具你没有准备好的吗?”
“嗯,是一个旧的东西,需要一张旧的书桌,要很老有抽屉款式的那一种。现在整个学校的东西连颗镙钉都是新的,上哪去找,只能外借了。”
“旧书桌?咦?我们学校不是有一栋旧的教学楼吗?你说那里会有你要的东西吗?”
“呀!对了,你不说我都忘了,那个地方被视为禁地,学校不让人去,我都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为什么是禁地?”
“哎呀,这说来就话长了。干脆我们大家一起走过去看看,边走我边告诉你吧。”
“好吧。”
“喂,前面三个男的,你们别什么都让白沛慈一个人拿啊,她可是娇娇弱弱的女生啊。”
这是我第二次走进这栋楼内,本应该远远避开的地方,却鬼使神差的让我再度踏临。也许,这就是我和白沛慈永远交缠不清的命运终结之苗吧。
在踏进这栋楼之前,在白沛慈现出她的真容之前,我遗忘了之前生在这里的一切,忘记了这具身体曾经还有另一个意识,也忘记了如果不是使用计谋和豪夺,我根本无法自由自在的生活在外面的世界里,自以为就我一个白沛慈有关于前十几年与她共存的记忆,一直模模糊糊的,永远是一场醒来就记不起的梦境。
假如我没有再度踏进这栋楼,我便与所有的同龄女孩一样,拥有一个善良而柔软的女孩的心。
如果没有走进这个阴地……
这一行人共有三男三女。
我们是高一新学期刚开始筹办的话剧社,因为一切都刚刚开始,所以人数也不多,只有六人。等到话剧的演出结束之后,如果反响好,说不定到时申请入社的会员就会成倍激增。
这一天,我们为了寻找郭立德所缺的旧式课桌,爬过上锁的铁门,试图进入旧楼。
这栋旧楼刚入学时我们便注意到了,询问老师时,得到的回复是旧楼是厦大划分过来的,因其太过陈旧,没有收拾,所以暂时还不能使用。
兴许过段时间,学校会视招生的情况重新启用吧。
至于有关于旧楼为何会成为学生口中“禁地”的原因,郭立德一直卖着关子,直到我们进入了旧楼之后,才肯说出。
旧楼的大门被一条粗大的铁链和一个巨大的锁头锁着。郭立德拿起那个锁头看了看,放弃了破坏公物的想法,与熊俊华、戴维等兵分三路,去察看其他的窗子能否打开进入。
朱敏敏与刘清儿站在门口处闲聊,我看着那紧闭着的大门,不知怎的总有种只要我一推就能打开的感觉。
鬼使神差的,我就这样走了过去。
此时,时间是傍晚的六点二十七分,这时的天色还未完全暗下,校园内新树立起来的路灯也没有打开,凭着周围的自然光线,无需任何辅助的工具,也能看清面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