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无痕很是感慨,搞了半天,原来是凌虚道长的亲叔叔为了想得到哥哥的儿子,使出了这样一招假死,然后强行把哥哥的小孩带走了,并且作为了他自己的弟子传承他的香火,一辈子也没把他送回来。他难道不知道这会对凌虚子的父亲和母亲造成多大的痛苦和伤害吗,没想到阴差阳错,两个弟弟又重新相见,而相见的结局却又如此的悲惨。哥哥居然下令把弟弟绑在树上打死了,弟弟很可能就是死在哥哥的手里。
当知道这一点之后,凌虚子老泪纵横,吩咐把那棺材重新掩埋了,然后回道观。
一路回到道观,到了那棵树下,他吩咐把轿子停了。然后挣扎着下来,在那棵树前跪着磕头,哽咽着说道:“弟弟,我错了,您在天之灵把我杀了吧。”
只有风声呼啸,没有任何回应。
就在这时,刚才和凌虚子去坟地的一个道人突然捂着胸口,弯下腰,紧接着便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怔怔的望着地上的鲜血,紧接着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秋无痕立刻抢步上前,取出银针刺入他的穴道,很快他的呕血便止住了,虚弱的瘫坐在了地上。周围的人都围着他,眼睛望向了凌虚子,脑袋里都有一个念头,看来野鹤道长并没有打算放弃这段恩怨,他的血咒继续应验,继续让道观的人哎血。
而就在这时,从道外冲进来几个人,焦急万分的跑到凌虚子面前磕头说道:“道长,我爹吐血不行了,能不能你去给看看?都说他中邪了,是三十年前被打死的那个野鹤道道,他在作祟,请你老人家去做法收了他吧。”
原来是镇上的居民。秋无痕说道:“快带我去,我去看看。”
那村民却不认识秋无痕,又很年轻,便疑惑地望下凌虚子。凌虚子说道:“这位是秋大人,擅长医术,赶紧带他去看,看你爹还有没有救?”
村民却很固执:“我们不需要郎中,镇上就有郎中,我们想请道观的道长去做法,驱邪抓鬼,他是中了邪。”
凌虚子见对方执意坚持要道长跟着去,当下便叫了两个道长跟着秋无痕一起去负责抓鬼去邪,但是不能干扰秋大人查案。
当下两个道长带了几个弟子,拿着法器跟着秋无痕急匆匆的来到了那家人家。不过还是来晚了,因为耽误了这么会儿功夫,那人已经死了。
秋无痕心头暗叹,如果刚才得到消息就马上赶来,也许阻止他的他的吐血,能够救活。可就是耽误那么会功夫,找道长,拿法器,出血太快,根本来不及赶到这儿,已经失血过多而死。
秋无痕询问之后,得知这老人几乎也是没有任何征兆,坐在家中突然就呕血倒地。而这时张大郎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说道:“秋大人,我爹他不行了,你去给看看吧。”
他们一直认可秋无痕是道法高深的道长,因此张大郎第一个想到了他。结果跑到寺庙去找,寺庙说他已经出来了,又根据寺庙指示的方位找到了这里。
秋无痕赶紧便跟着张大郎到了他家,他媳妇在那嚎啕大哭。进去之后得知张大郎的爹同样已经流血过多而死,问了之后才知道他的父亲就在先前再次吐血。
秋无痕心头一凛,看来自己及时的用银针止血,暂停了吐血,可是过不了多久又会再次作,吐血如果不及时抢救,一样还会有生命危险。而第二次能不能就过来现在并不知道,这个血咒当真厉害。
秋无痕宽慰了几句便返回道观。在道观看见了一具尸体被人抬着,用担架放在大厅之上。一眼瞧去,秋无痕认得,居然是张猎户。
张猎户的爹是最早跟野鹤道人生冲突的,他也是最早死于血咒的人,没想到他现在儿子也跟着死了。问了之后得知,就在刚才他突然喷血,一家人着急抬他到道观来找道长驱邪抓鬼,结果七窍流血,根本止不住,到了道观便气息奄奄,甚至都还来不及等到什么做法就已经死了。
一个道士对秋无痕说道:“大人,住持请您到大殿商议事情。”
秋无痕和钱金芝快步往大殿走,钱金芝对秋无痕说道:“照这样展下去,估计真的要血洗整个超然观和超然镇。看来这野鹤道人怨念太深,他是的毒咒,没办法化解。即便他的弟子打了凌虚道长三拳,把他打成重伤,甚至都不能够化解这段仇怨。”
他们来到了大殿之上,道长正跪坐在神像前。见到秋无痕,便招手把他叫了过去,大殿之上超然观算得上号的道官全部都到场了,似乎是凌虚子把他们召集过来的。
凌虚子想了想,指了指站在对面的冯三强,叹了口气说道:“我害死了他师父,同时也害死了我的亲弟弟,这个罪孽太过深重,光打三拳都是没有用的,我知道了。在这之后又有这么多人因为这件事吐血,甚至死去,我内心就会痛苦,所以为了彻底了结这段恩怨,我决定把超然冠住持的位置交给冯三强道长,由他承接住持道观,请秋大人禀报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