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东:“我有一位故交名叫徐子辉,如今为人所害,而他名下有千亿家财,只留下一女。我担心将有小人抢夺孤女财产,想找人守护她。可我因炼丹而无法分神,这才请道友帮忙。”
对方沉默了片刻,才说:“道友能想到我,在下深感荣幸,这是一种信任。不过此事我还需调查一下,天黑之前我会给道友答复。”
“好,我等你消息!”吴东当下挂断电话。
十几分钟后,一辆车停在门口,几名黑衣人把徐子辉的尸体运下车,送到宅院内。
丛斌已经找人备好冰棺,徐子辉的尸体放入棺中,防止尸体腐烂。
此时,徐子辉的死迅尚处于封锁状态,只有少数的人知道。
然而,当尸体刚刚安放好,门口就出现了十几辆车,一水千万级的豪车,派头很大。
其中的六辆车上,分别走下一名男子,他们的年纪都在四五十岁,人人神情悲痛,一下车便都嚎啕大哭。
“三哥,三哥啊!”
一名瘦高个子的中年人,步履踉跄地冲进灵堂,丛斌要去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他“扑通”一声跑在冰棺之前,哭的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吴东眯起了眼睛,徐子辉的死他最早知道,且事情生在石京,这些人从何得来消息?
丛斌伤势未复,被这人推了一把,不由微微皱眉。他走到吴东身边,低声说:“东哥,此人是六大股东之一,名叫屈宝善,最早一批跟三哥的人物。”
吴东微微点头,继续冷眼旁观,没有说话。
其他五人也走了进来,都是痛哭流涕,万分悲伤。其中有一个五十来岁的,居然还哭晕过去,被手下人掐人中才醒转。
卫紫茵牵着澄澄的手,跪在灵堂一侧,每有客到,便要下拜回礼。
等这六人哭够了,卫紫茵才说:“众位请节哀,三哥走了,我们都很伤心。眼下之计,先要料理三哥后事。”
那屈宝善抹了把眼泪,带着哭腔说:“大嫂放心,三哥的丧事,我们一定办的风风光光!”
卫紫茵淡淡道:“三哥死前似有预感,留下一份遗嘱,这治丧之事暂由吴兄弟主持。”
说着,她看向吴东。
六双目光,齐刷刷落在吴东身上,都是惊疑不定。
吴东虽与徐子辉走的很近,可他与这六人不熟,彼此未曾谋面。
他能感觉到,这六人的目光里充满了敌视。
“哦?三哥会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一个外人?”说话的正是屈宝善,他特意加重了“外人”二字。
卫紫茵:“没错,东弟救过三哥的命,与三哥是生死之交。”
屈宝善脸上已全无哀色,他冷冷说:“大嫂,我们兄弟追随三哥几十年,出生入死,不需要一个外人主持丧事!这位兄弟,请你立刻离开!”
吴东也不生怒,他淡淡道:“一切都是三哥生前的安排,尊重三哥的意愿,就是尊重三哥。对于不尊重三哥的人,对不起,我不管他是什么地位,什么身份,绝不轻饶!”
吴东字字铿锵,令这些人都是一怔。
其中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沉声道:“这位兄弟,你说是三哥安排的你,你有证据吗?”
吴东眼一瞪:“放肆!茵姐说的话就是三哥的话,还用得着证据吗?你是不相信茵姐?还是不相信三哥?”
这人被问的噎住了,他张嘴要说什么,被另一个脸上有疤的人拉住。
这疤面男人十分魁梧,盯着吴东,沉声说:“小兄弟,你还年轻,不知道江湖的深浅!说到底这是我们自家的事,你一个外人还是不要插手。徐家的事,你管不着,也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