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泻药吗?
在这一瞬间,宋知远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老伴身体已经如此不堪,如果再吃泻药,那身子骨还扛得住吗?
重重疑惑,萦绕心头。
再看沈浪那淡然的表情,宋知远在内心告诉自己,真相出来之前不要妄下定论。
“小沈,我相信你不会做有违医德的事,但是这方子真是泻药吗?”
宋知远不会因为何青羊的一句话,就认定沈浪是名庸医,就算他糊涂难道赵铁山也糊涂?
赵铁山水平相较省城名医是差了点,但在识人看人上面,绝不含糊。
“没错,正是泻药。”沈浪点头说道。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害我奶奶,把我奶奶的生命当儿戏吗?!”宋瓷心中怒火,瞬间点燃。
她早就质疑沈浪的医术,而在这一刻集中爆。
宋知远也很震惊,万分疑惑,眉头紧锁的看着沈浪。
沈浪对他有救命之恩,他不会像宋瓷那样去责问沈浪,但这件事总要问个水落石出。
至于何青羊,则在内心偷笑,心说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遇,有这么个庸医做铺垫,接下来他的救场,就显得份量十足。
沈浪察觉到现场的气氛很凝重,尤其是宋瓷这小妖精凶巴巴的眼神,恨不得立刻把他撕掉一样。
“就是泻药,那又如何,我既然敢开药方,就有十成把握,信我的保你不会失望。”
此时沈浪的语气,平淡而又轻松。
他得华夏第一女神医赵灵枢真传,怎么可能随意践踏医德,对待患者他比任何医者都要认真。
之所以表现的轻松自如,是因为这种难倒众位医生的疑难杂症,在他看来只是小毛病罢了。
凡人就是矫情,拿泻药治病,类似于以毒攻毒。
宋知远见到沈浪那气定神闲的姿态,终于有了些底气。
“我信你。”
当宋瓷听到爷爷这样说,她简直要疯掉了。
“爷爷,都确定是泻药了,您为什么还要维护他?难道奶奶的身体还不如这个庸医重要吗?”
这时,何青羊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宋老,我觉得您还是慎重吧,这泻药虽然不是剧毒,但跑肚拉稀也很伤身体,还请宋老三思。”
“粗鄙浅见,是药三分毒,我既然敢用,就一定药到病除!”沈浪眼神渐冷,扫了何青羊一眼。
这货落井下石,不是个好东西。
“呵呵,是谁给你的勇气?竟然敢说药到病除这种大话,拿泻药当解药已经证明你是个庸医,而现在你如此大言不惭,更证明你是个只会吹牛的医生混子!”何青羊冷笑。
“无知!”在沈浪眼里,何青羊给他提鞋都不配。
“我无知?我告诉你,我是仁心堂传人,我们家族的中医历史,足有一百年!”何青羊扬起头,语调也高亢起来。
听到这话,沈浪忍不住乐了。
老子是神医传人,曾经在莲心堂与几位华夏国医圣手论战,你仁心堂连参与的资格都没有,这年头阿猫阿狗也敢称自己是中医世家了?
“一百年还没跻身全国一流层次,那属实太失败了。”沈浪淡淡笑道。
“你!你!你!”何青羊竟是被气得说话结巴起来。
而就在这时,保姆已经把药煎好。
现在宋知远面临一个难题,就是该不该给老伴喝下沈浪开的药。
最终,宋知远还是选择相信沈浪,因为赵铁山曾说过,沈浪很有可能是古医传人。
古医传人极为难得,和大熊猫一样珍贵,而仁心堂即便是老字号,也与古医传人存在一定差距。
让宋知远感到钦佩的是,沈浪始终不露身份,如果在此喊一句古医传人,那何青羊连个屁都不会再放一个。
“我大概也明白小沈的用意,如果现在公开表露古医传人的身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到时候许多病人都来求医问药,必定会影响到正常生活。”宋知远在内心想道。
“爷爷,既然我已经把何叔叔请来,何不让他为奶奶诊一下脉,探探病情。”宋瓷说道。
“是啊宋老,我何青羊虽然不是声名显赫的国医圣手,但至少也比毛孩子强吧。”何青羊也说。
既然何青羊都已经开口了,宋知远觉得姑且就让他试一试,但是打心眼儿里,宋知远还是更加倾向于沈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