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骑被拉出去做冬季训练,经过漫长的南越战争影响,许多北方人骤然回来受不住关中的严寒,在南越国是汗毛孔全部张开,到北方必须闭紧汗毛孔抵御严寒,时间一久难免会有身体不适水土不服,为了纠正痛苦的过程还花费不少心思。
冬雪与严寒到来不但没有打压长安城的经济,反而借着大雪与严寒来临使城内的巨大生产优势很快保持绝对优势,平阳制衣坊可以一天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盛产出的御寒毡毛与绒布价值不菲却非常好卖,几乎当天就把货买到断货。
还有烧火取暖的石炭也卖的非常好,只是每年都会生几起煤气中毒而死的人,经常是一家几口人莫名其妙的死于煤气中毒,每次都得平阳侯府的石炭作坊出钱赔偿安葬,因为石炭取暖而死掉的人要承担一定道义责任,虽然销售石炭前就曾经三令五申的提过煤气中毒的危险,然而民众的记性永远是很差的,他们会很快把提醒往的一干二净,于是酿出许多悲惨的事故。
鲁不害蹲在火炉前死死盯着火苗,眼睛一瞬不是的盯着炉火中烧到金红色的铁料,掌握热处理的手段只用依靠最简单的办法,通过眼睛观察反复的进行非常枯燥的实验,鲁不害的热处理实验前后进行到第三个年头,包括淬火在内的铁料热处理技术越来越成熟。
连季蓄起络腮胡子,眨眼间从二十出头的愣头青变成二十六其实的壮汉,只听到一声“起料”火钳稳稳的夹住铁料放进水里强行冷却,另一边不到二十岁的小年轻鲁登手持大锤有条不紊的敲击着,鲁登是鲁不害的章子,年纪轻轻就有五年的铁匠生涯,十二岁开始当学徒工,论锻造技艺甚至比他父亲更厉害。
一块料根据情况要进行不同工序的锻造与热处理,每一种操作的成功与失败都有详细的观察和考量。
咔!
伴随着一声脆响,刚冷却下来的新刀被水锤轻而易举的砸碎,水车推动的水利设施动力依然强劲,让一柄新刀拥有更强的抗力是武器研者的期望,只是许多时候总是事与愿违,在水锤下没有武器能撑得住全力以砸,四分五裂是理所应当的结果。
但是铁匠们不太满意。
鲁登郁闷道:“还是不行,我们的热处理只能做到这步,更高的要求暂时没头绪。”
碎裂的崩口被铁匠们拿去做分析,鲁不害捡起其中一块说:“铁刀淬炼的工序麻烦,继续简化淬炼的步骤其高效率是下一步计划,努力吧!”
马车缓缓驶到平阳侯府外,赵婴齐跳下马车跺跺脚从角门快步溜进去,来此聚会的年轻列侯为数不少,本来他也是不用在来参加的,只是最近几年变化比较大,他是过来还有个特别的使命要告诉一些消息。
“北方的大雪你们都看到了,几年冬天匈奴得多冷,来年春天匈奴的侵入怎么着手解决?”
在座的列侯对视一眼无动于衷。
赵婴齐急的声音拔高:“你们到的说个话,放任匈奴人入侵边郡造成损失是汉家的大不幸,天子震怒边关的战火又要燃烧起来。”
“挡不住。”
“依靠赵长城和秦长城勉强抵挡,效果的高低这些年都有验证的,每次匈奴人过口而入大杀四方,我们的大军赶过去已经没有人影子了。”
“没有其他办法?”
“长城虽厉害却需要士兵来守,考虑到精兵简政的压力今年的兵力不会很多,分到边郡守住长城的更少,匈奴人有心入侵就必然能找到破长城的口子,为今之计是提升边郡加强戒备保护百姓加固闾里的防御。”
曹时暗叹道:“权作死马当活马医,为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