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的事,姜绾走后自然不知,她正坐在马车里,靠着大迎枕想着怎么应付姜老王妃和阮氏她们呢。
忽悠金儿都不容易了,何况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亲娘亲祖母。
还有她会医术的事,就她这看到病人就蠢蠢欲动的性子,怕是瞒不了多久。
金儿信了姜绾医术是齐墨远教她的事,毕竟她跟姑娘好几年了,除了出嫁之后,晚上和齐墨远住一起她没法陪着外,其他时候她都是和姑娘一起住的。
姑娘夜里翻几个身,她不说全知道,至少知道一半。
不是姑爷教的也没人有机会教啊。
只是金儿有些奇怪,前两天姑娘在书房做糕点,把柏景轩的嬷嬷熏着了,她还偷听到嬷嬷说话,说姑娘和姑爷新婚燕尔,不在房间里琢磨怎么早点生孩子,折腾什么糕点。
另外一嬷嬷说有晚上琢磨生孩子就够了。
可姑娘和姑爷怎么琢磨医术啊。
金儿有点不放心,她望着姜绾道,“姑娘,你和姑爷晚上有琢磨怎么早点生孩子吗?”
姜绾,“……。”
这是她一个丫鬟该管的事吗?!
姜绾抬手敲金儿脑袋,“晚上琢磨什么,还要跟你报备一声吗?”
金儿摸着脑门摇头如拨浪鼓。
不过姜绾这一敲,她倒想起件事来,她望着姜绾道,“赵小少爷脑袋里的淤血,姑娘……。”
姜绾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打断她。
她知道金儿要说什么,毕竟她失忆是能起死回生的李太医断症说她脑袋里有淤血的。
有本事给别人治脑袋,没道理自己的治不了。
这就是撒谎骗人不好之处,撒一个慌,天知道后面还得跟多少个谎。
姜绾望着金儿,“我现在这样不好吗?还是你更喜欢以前的我?”
金儿没有犹豫,回道,“只要是姑娘,奴婢都喜欢。”
“如果只能选一个呢?”姜绾随口道。
“……。”
这回金儿被问住了。
以前姑娘天真烂漫,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什么都挂在脸上,特别容易猜。
现在的姑娘温和聪慧,脾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她一个丫鬟都来了,姑娘都还没来,比以前不知道慢了多少倍,她也猜不透姑娘在想什么。
姑娘还和以前一样任性,只是以前姑娘多坑自己,现在多坑别人,比如坑了金玉阁那么多的饰,连带她都沾了光。
以前姑娘受了委屈会和老王爷告状,现在非但不告状了,还叫她不要说漏嘴。
这么一比,现在的姑娘懂事多了。
金儿望着姜绾道,“奴婢听府里的老人说脑袋里淤血不除掉,可能会失明会耳聋呢。”
“姑娘身体好是最最最重要的。”
任性一点而已,有老王爷他们护着,又不是什么大事。
何况现在还多了个姑爷护着。
姜绾心底暖暖的,摇头道,“我不会失明也不会耳聋的,这事也不要和我娘他们说。”
金儿点点头,“奴婢什么都不说。”
风吹来,车帘被吹开一角。
一阵糕点香飘进来,金儿陶醉道,“好香啊,是桂花糕。”
姜绾笑道,“下去买些带回府。”
金儿点头如小鸡啄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