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觉得二太太母女,包括老夫人在内,已经不是不要脸了,这是整个人都没打算要了啊。
没见过害人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如果这都不用受惩罚,还被袒护,她分分钟能让她们半身不遂的在床上躺着过下半辈子。
屋子里,没一个适合说话的,陈妈妈望着齐墨远和姜绾道,“二姑奶奶如今已经是豫国公府的人了,王府的家规管不到她了……。”
姜绾笑了,“陈妈妈熟知家规,你倒是说说,像二姑娘和豫国公世子这样的情况,相公若是不交出解药,王府家规会拿他怎么样?”
陈妈妈,“……。”
她只是好心给老夫人递台阶下,不至于和世子爷世子妃关系闹的太僵。
结果一不小心就踢到了块铁板。
老夫人不罚二姑娘已经不把家规当回事了,要是还罚世子爷世子妃,这怎么说的过去啊?
陈妈妈支支吾吾不说话。
姜绾却没打算饶过她,“陈妈妈怎么不回答我,莫不是家规还没琢磨透彻?”
陈妈妈后背寒。
世子妃声音温和,可听在她耳朵里那是字字如刀。
没琢磨透彻家规,就不要乱说话。
老夫人突然咳嗽不止,陈妈妈赶紧道,“老夫人病还没好全,奴婢扶您进屋歇息。”
强行借病给自己来了一拨台阶。
这种不要脸的递台阶之法,姜绾也是长了大见识了。
只是姜绾和齐墨远还没走远,哐啷一声就传了来,不用说,老夫人憋了一肚子气砸东西泄愤呢。
二太太赶紧进屋,姜绾和齐墨远转身离开。
只是他们前脚回柏景轩,后脚陈妈妈来了,姜绾端着茶盏看着她,“老夫人身体不适,陈妈妈不用照顾她吗?”
陈妈妈轻叹一声。
世子妃不像传闻那般娇纵任性,相反,她聪明的很。
难道她会看不出来老夫人是为什么“身体不适”的,她也不想来柏景轩,实在是没有别人来做说客了。
二姑娘和豫国公世子联手要害清兰郡主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陈妈妈轻叹一声,“世子爷、世子妃是聪明人,何必惹老夫人不快?”
姜绾笑了,“惹了又能如何?”
陈妈妈,“……。”
这话问的太直白了。
叫她怎么回答?
难道要说老夫人作为长辈想拿捏一个小辈易如反掌吗?
要真说了,就是老夫人在威胁小辈了。
可做小辈的该懂事啊,孝顺孝顺,孝就是要顺着老夫人啊。
陈妈妈苦口相劝,姜绾实在不耐烦听,道,“要把二姑娘逐出家门,老夫人不快,二姑娘和豫国公世子要害死清兰郡主,陈妈妈觉得王爷王妃就很痛快了吗?”
陈妈妈哑口无言。
这事是二姑娘和豫国公世子做的不对,谁也不能否认。
王爷为了王府颜面把这事压下已经够厚道的了。
可他们也敲诈了豫国公世子五万两出气,就该让这事揭过,总不能二姑娘犯一次错,就把这辈子都给搭进去吧?
陈妈妈道,“我知道世子爷世子妃是在替清兰郡主抱打不平,老夫人对二姑娘也是恨铁不成钢,但凡她老人家早知道,一定会阻拦的,姐妹不和,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二姑娘作茧自缚,这些天也吃够苦头了,清兰郡主有什么要求只管提,总要叫她气全消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