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挑眉,“没有丢?”
“倒也不是没有丢,只是远没有十二万六千两之数,我豫国公府连人带物都卖了也没有这么多了,只有两万六千两,下人急着报案,听错了。”
大理寺卿可是人精。
到底丢了多少钱,他心里有数,只是平常人抹个零头,到豫国公这里是直接把头给抹了,剩个零头。
大理寺卿没说什么,反正十二万六千两这案子要查,两万六千两也还是要查。
劝豫国公别气坏身子,大理寺卿就忙自己的去了。
等大理寺卿一走,豫国公就按捺不住怒气,罚齐萱儿去跪佛堂了。
豫国公罚的她,齐萱儿不敢不跪,但跪的不甘不愿,让人回靖安王府找二太太告状。
二太太听说女儿被罚,气的上门质问,结果刚走到王府大门前,就被二老爷给拦下了,骂道,“你还有脸去豫国公府,你养出来没脑子的女儿,罚她跪佛堂已经是轻的了!”
女儿被罚,做爹的不心疼还骂女儿蠢,她教女无方,二太太气不过,不理二老爷就要坐进软轿。
二老爷直接把她拽进了府,“女儿捅篓子不算,你还要去火上浇油不成?”
“萱儿能捅什么篓子?!”二太太气道。
二老爷脑壳疼,“豫国公府被偷了十二万六千两银票,她去大理寺报案了。”
二太太道,“本就该报案,萱儿何错之有?”
一句反问,差点没把二老爷活活噎死。
女儿蠢,姑且可以说她年轻,可二太太一把年纪了,怎么就像没长脑子似的?!
二老爷甩开抓着二太太的手道,“关是银票就有十几万两,豫国公府该是何等的富庶,前几年,豫国公奉命离京赈灾,就有人弹劾他贪墨赈灾款,只是最后这案子不了了之了。”
“他豫国公要是两袖清风,哪来这么大的家业?!”
二老爷说了这么几句,二太太也觉察出事情不妙了,“现在该怎么办?”
二老爷气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萱儿这一报案,只怕整个京都都知道豫国公府被人偷了那么多银票了,甚至可能已经惊动圣听了。”
二老爷揉着太阳穴往前走,二太太也不敢去豫国公府了,跟在身后道,“老爷是不是把事情想的太严重了,咱们靖安王府就不差钱,豫国公府有十几万两很正常……。”
二老爷不想和二太太说话了。
靖安王府是有钱,可靖安王府本来就家大业大啊,当年老国公随太祖皇帝打进京,宅子随老国公挑。
老国公就挑了靖安王府,仗着太祖皇上心情好,让太祖皇帝把这宅子里的所有东西都赏给他。
靖安王府有钱,完全可以说是之前太祖皇上赏的,只前朝大臣贪墨所得,没人能说什么。
豫国公府没有这个底蕴,二十年就攒下这么大的基业,不是民脂民膏能是什么?!
何况老国公和王爷都不是贪墨之人,身正不怕影子斜!
他豫国公是这样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