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背黑锅的人倒是找的很合适,毕竟铁大夫才给豫国公世子解毒,豫国公世子在挽翠阁那么失常,可以归罪在铁大夫的药上,是药让豫国公世子迷失了本性。
到时候大家非但不会觉得豫国公世子恬不知耻,反而同情他人前丢脸。
而铁大夫身为大夫,纵然医术高超,但该叮嘱的没有叮嘱,就不是一个称职的大夫,对于即将打着铁大夫招牌开药铺的姜绾来说,绝对是沉重一击。
想到这里,姜绾笑容更冷。
她把铁大夫交出来了,之后呢?
是生吞了他还是活剥了他?!
就没见过豫国公府这么不要脸的,烧掉豫国公府,顺走十二万六千两银子对豫国公府的惩罚真是太轻了。
姜绾不想搭理豫国公府,但豫国公府毕竟是靖安王府的亲家,这桩亲事可是二房算计来的,赵管事哪里拦的住人家,他一个管事的,还怕事后老夫人和二老爷二太太与他算账呢。
这不,姜绾才走到花园,豫国公府管事的就过来了,对姜绾的态度还算客气,毕竟这里是靖安王府,姜绾是靖安王世子妃。
管事的行礼后道,“还有劳靖安王世子妃告知铁大夫落脚之地。”
姜绾斜了管事一眼,道,“豫国公世子的隐疾不是已经痊愈了吗,这会儿找铁大夫,豫国公府又有谁病入膏肓了?”
赵管事抬手捂脸。
世子妃这是公然咒豫国公和豫国公夫人啊。
铁大夫给人治病价格昂贵,豫国公府处了豫国公和豫国公夫人,还有谁病了会找铁大夫看病的?
找别人看一辈子病也顶不上找铁大夫一回。
豫国公府管事的脸绿了两分,道,“找铁大夫就是为我家世子爷的病。”
姜绾笑了一声,“你家世子爷得的什么病我知道,不是才在挽翠阁大展雄风吗?”
管事绿的脸这会儿涨红了。
就没见过世子妃这么孟浪的,他们家世子爷的病他都羞于启齿啊,世子妃说出来就跟他们家世子爷得了一点小伤寒一般随意,还是不是女人了,还要不要脸面了?
不止豫国公府管事,就是赵管事也眼睛睁圆,他觉得这话不该世子妃说,她可是大家闺秀啊。
豫国公府管事的再一次道,“还请靖安王世子妃告知铁大夫人在何处。”
姜绾也有些不耐烦了,道,“这事与我说就成了。”
管事的皱眉。
姜绾不虞道,“给豫国公世子治病,这差事是我给铁大夫揽下的,他一向不喜欢管这些琐事,这会儿他正忙着开铺子的事,余下之事,我全权处理。”
豫国公府管事的道,“铁大夫给我家世子爷开的什么药,我家世子爷才会人前做出那等失仪之事,这事必须要铁大夫给个交代。”
果然——
和她猜测的一样。
姜绾讥笑一声,“豫国公世子去挽翠阁是铁大夫拿刀架着他的脖子逼他去的吗?”
豫国公管事的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