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样啊,那个你怎么批评她们的?”文景辉好奇的问了一句。
夏文博立马胸膛一挺,洋洋得意的说:“嗨,还能怎么批评,骂她们一顿呗,最后我勒令她们,尽快在各大相关网站对那块地做充分的宣传和介绍,让更多的人知道这块土地,这样,才能杜绝今天生的流拍事件。”
我倒!文景辉但觉得眼前一黑,一口气差点憋在肚子里吸不上来,这小子,他,他算个吊啊,他狗抓老鼠,多管闲事啊,土地能不能该卖出去,关你夏文博鸟事,你这样一弄,那块地岂不是彻底没戏了,我的个天啊。
夏文博却还在沾沾自喜的说:“文局,这件事情你就放心好了,下次拍卖这块土地,没有几十上百人来,我都不姓夏了,多好的土地他们连一个人都不举牌,鼠目寸光的一帮家伙。”
文景辉和尚春山相顾无语,面色惨然,泪涌心头。
清流县不算个大县,还是个山区县,能弄出这样一大块平整的土地多不容易啊,等了两三年,总算是过五关斩六将,把这块地从农户的手上夺了过来,由生地变成了熟地,正等着好好的操作一下,弄上一把,可是,可是眼瞅着煮熟的鸭子就要飞了。
他们的痛苦谁能理解啊!
文景辉一下站起来,用手指着夏文博:“你......你.......”
“我什么?”夏文博眨巴一下眼,问。
文景辉哆嗦了几下,但只能说了句: “你,你做的对。”
“文局,你就不要再表扬我,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夏文博真的有些忸怩,可能是第一次听到了局长的表扬吧。
“我头有点疼,你们都回去吧!”文景辉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闭上了眼睛,再也不想理睬他了。
夏文博当然是一个很识趣的人,局长不舒服,后果很严重,他对尚春山很客气的点个头,轻脚轻手的离开了局长办公室,生怕脚步太重,干扰了局长的休息。
一出门,夏文博就笑了,他成功的狙击了一次两位贪得无厌的局长,打击了他们心理,缩减了他们的经济,摧残了他们的意志,应该说是大获全胜。
唱着莺歌小调,他返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美美的泡上了一杯茶,连喝了好几杯。
茶喝多了,尿又来了,夏文博决定出去尿一泡。
他办公室是没有厕所的,但他们局的厕所很好,通风好,采光好,冬暖夏凉,四季如春,厕所提前实行现代化,提前和国际接轨,硬件设施齐全,有空调,有音乐,有花,有草,有热水洗手。
不过正因为太好了,厕所的蹲位一般也紧俏的很,就象黄花闺女不愁嫁。每天天刚亮出头就有人来占位置。特别是些老板凳科员,油的象泥鳅,占位置也是花样繁多,让人目不暇接。有的是放几份报纸在蹲位上。有的从办公室找几分文件资料放上去,表示那里不仅有人了,而且还要办公,千万不要来打扰。
每天清晨,这里清一色的用同一个动作蹲着,清一色的白白胖胖的撅着屁股,手里面挽份报纸。嘴里叼根烟,那个整齐划一哟,夏文博每次看到,都不禁赞叹着,瞧,这是一支多么团结而富有沼气,哦不,是朝气的队伍啊。
当然,偶尔有个别同志不够自觉。人家是看报纸在学习,他在那里漱口刷牙,甚至还有吊嗓子制造噪音,对于个别同志组织纪律较差的情况,看来还有待加强教育。
看完报纸,眼睛也该歇歇了,该是嘴巴运动运动了。
这几个老哥们便上到世界风云人文百科,下至家庭生活鸡毛蒜皮的事情开始,从伊拉克局势,找出了米国霸权主义死性不改这条线,然后联系谈到台海风云,再从台海风云绿色台商,联系到社会国民经济运行问题,再到国内高涨的房价,又各自表了对生活的感悟,然后从这里再引申到了厕所这特殊产物的走向,预言了未来厕所甚至厕所文化的展趋势。
就这样,他们能在里面待上个把小时。
所以夏文博得早点去,万一尿憋急了再去,弄不好就没位置了。
刚拉开办公室的门,一个人‘呼’的一下扑了进来,差点钻进夏文博的怀里。
是斐雪慧,她正要推门进来,却扑了个空,差点撞上夏文博,同时,斐雪慧闻到一股男人的气息,她脸红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夏文博暗笑,她为什么不好意思?又不是她的错,是我开门闪了你的。
“你怎么来了,那些广告都上去了!”
“嗯,了许多,已经有人给我们打电话问情况了。”
“好好,谢谢你。”
“且,这会客气的很,刚才骂我可是一点面子都没留啊,告诉你,我来局里这么长时间,可是第一次被人骂呦!”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
“开玩笑的,我知道你是为了给我们撇清责任,免得文局怪罪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