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酣饮敌血的铁枪依然锋利。
祝彪眼睛盯紧了车牙。甲视彼为猎物,彼视甲亦是猎物。车牙直奔祝彪而来,祝彪又岂会看不见?
——金环!只此就足以表明身份,况乎他身上还披着一套做工jīng致的环锁铠。
千骑长不行,来者怕是万骑长吧!
“叱——”
“杀——”
八蹄飞扬,二马如梭。
“当——”
三尖镔铁叉,平平一铁枪,价值差若云泥的两件兵器重重的磕撞到一起。响动声震破人耳膜!
仗着战马神骏,高出祝彪坐骑半头,车牙两腿控马身子半蹲浮起,临到交锋,居上临下是直接恶狠狠一叉扎下。
招式是很简单的‘夜叉探海’,可胜在一个威猛。汹涌的内力喷薄而出,一叉势大力沉至极。
而祝彪,同样两腿控马,双手腾出攥紧铁枪,《杨家枪法》‘毒龙出洞’《直捣而出。
此式纯以刚猛取胜,最善沙场争锋,直接取敌xìng命。
一声炸响,两马已经交错而过。错身间,祝彪枪头从腋下探出,斜下里再一枪刺出——『行步蹬虎』,猛虎下山,龙行虎步间取敌xìng命。
车牙三尖镔铁叉横身一扫,簌簌的风声也是破空而生。
‘翻身劈山’,绝对绝的硬朗,硬朗的不能再硬朗的硬招!
“当——”再响一声直刺人耳的金铁交鸣。
“嗤!”
“啪!”
相撞的枪叉纷纷去势不歇。
枪尖直接刺破裙摆,在车牙大腿上拉开一道尺长的口子,白白的油皮脂肪夹着鲜鲜红肉,痛得他脸上一阵抽紧。
三尖镔铁叉则擦着祝彪左胸肋划下,叉尖也是直接破开细鳞甲,留下了一深两浅三道血淋淋的伤口。
祝彪呲牙一咧嘴,疼。
打马继续前行,不能跟车牙纠缠一起。两下硬拼后,自己两臂震得直麻,虎口隐隐裂痛。
对手的气力绝对胜过自己,内力也没占到半点上风。
车牙没能迅速兜马带回,因为祝彪身后跟随的就是汹涌奔来的汉军铁骑,就像他的身后是紧追不离半步的亲卫一样。
三尖镔铁叉挥舞起来,车牙就像是一柄炙热的利刃切入了黄油中,当先的几名汉骑长枪骑刀还未杀到,自己脑颅就被打破。
铁叉与脑壳的碰撞,其结果便是人的脑袋如是一个个饱熟的薄皮大西瓜一样,稍微一碰就纷纷碎裂爆开。
车牙是直接从汉骑队列中杀出一条血路,斜斜的冲出战阵。回头遥望去,祝彪却依旧还在自己的亲卫部队中冲杀。
“杀杀杀——”这时的祝彪甚至杀的更加畅快,更加放心。
胡骑里的万骑长都没能一照面拉自己下马,那在整个胡骑阵营里,就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铁板了。【一个照面斩落马下】
一抹肋下的伤口,长枪抖索再抖索,噗噗的枪头没入人肉音不曾断绝,一蓬蓬鲜血哧溅!
“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