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哥俩,总喜欢跑你这儿,一则是嘴馋,二则是,姑娘说的一些话,我们觉得很有道理,比如,我们并不缺钱,所以家里的也没有做些什么挣钱,我们大张旗鼓的开店买地,自从听了姑娘有次说,我们是官家的人,有钱也不能太显,官俸这么少,过得太好容易引起非议,让我们屋里的帮手做些针线,让其他人知道是补贴家计,对我们的官声有好处,我们听了,也照做了,毕竟有钱进是好事,结果,现在上面对我们的考评都两年是优级了,今年也不例外罢,下面的百姓,对我们也不抵触,好管多了,这些,我觉得是跟我们蔵拙是有关系的,还有些地里、田里的事,多了,可能姑娘都没上心,我们却是知道的,看下来,姑娘的见识比我们高上许多,”
:“我那有你们说的这样强,”果然,这二个是官油子,自己几次隐约的提点,都听懂了,前途无量呀,
“现在,有件为难的事,想正儿八经听下姑娘的意思,”
“大叔,这么说,你让我怎么开口?”柳儿谢绝,开玩笑,前世今生也没想当当绍兴师爷,
“姑娘不要推脱了,我们兄弟俩寻思了许久,此事只有姑娘可以帮我们想想对策,”里正严肃地说,
“对对,姑娘,你帮忙出个主意,这可也是姑娘本身的事,你现在不也是我们大王村的人吗?”村长劝说,
柳儿想想说道:“我人小,又是女孩子,见识也短浅,所以主意可以出,但是不能帮着决定,凡事还是以您们二位为准,我就帮着听听看。”
只要你听就行,你肯帮我们想就得,里正接着说:“以前,我们村子的粮赋,因为最近都是丰年,天下并不缺粮,所以可以用银子交税,”柳儿点头,自己的税可不交的就是银子嘛,“粮的价格一直都很稳定,可今年,上面来了命令,说是不能用银子交了,得实打实的用粮交,这是一,另一个兵役,也必须是人到,不可以用银子抵,现在大户人家,出钱买良民去当兵的事情又出了,另外,这天气可是有些变了,以前这几天,秋收时总要抢收,怕秋雨淋了谷子,可现在,一滴雨都没下,我这心里实在是不安,我们管着这一个大里,实打实有150户人家,人口上千,我想,总要为这千多人考虑周到,我总是心里不安,觉得要出事”柳儿听完,真是觉得这里正不是白给的,还真心为民着想呢。自己也不能太过份自私,于是将自己最近的思虑也说了出来。
“两位大叔,我一直把二位当长辈看待,话说到这里,我也讲讲自己的想法,你们且听听,我们商讨一下,看是不是这个理。先是兵要人,不能用银子抵,估计是真的要用到兵了,我想着,估计什么地方要打仗吧,你看,军事上总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几年,都是丰年,按说粮价要越来越低才对,结果是一直保持着一个价,这就是说,有人在大量收购,也就是买粮存粮,所以粮价没跌,今年交粮不能换银子,只怕是这个量要大了,或者是国家要存粮,这都是有关联的事,”里正同村长相视一眼,里正说:“对的,我们也是这么寻思,这个事要怎么办?柳儿接着说:“今年,我的粮税,我还是交银子,我用银子买粮来交税,要是有钱,我还想多买些,”柳儿没有直接的说出建议,而是说自己准备怎么办,
“大叔,今年入春以来,所候反常,我听好些积年的老人说了,为了防止万一,我准备存上一年的粮食,要是万一真的有个什么,地里没得收成,也不至于饿死,你觉得这方法怎么样?”
“姑娘,你也觉得这最近情况不妙?”
“大叔,我们关起门来说,存粮对我们没有坏处,这万一明年的年成仍然好,我们也不吃亏,这粮可放不坏,你说呢?”里正沉呤,点着头想
“这事,也不好大嗓门的四处乱说,可怎么办才好!”村长直接的就想采用柳儿的方法,存了今年的粮,用银子去购粮交税,
“里正大叔,这事可大可小,要是被有心人利用,对你们的官声不利,人家会说你妖言惑众的,不能大面积的推广”柳儿总想着阴暗面,
“是呀,我也是这样酌量着,感觉有些挤手,不好动。不管可又担心明年村民们吃的问题,还有税的问题。”里正纠结着,柳儿设身想着也觉得难办。三人一时都沉默不语。
最后,还是柳儿先开口:“要不里正大叔,分两批,跟此亲戚朋友,关系好的,透个信,让他们自己买粮交税,都存上一年的粮食,另外如果大叔们手里有银子,不管是自己的也罢,公中一时用不到的也罢,买些粮食来,屯留着,以防万一,”
“可公中的不好办呀,年底要交帐查银的。”村长纠结,
:“只能事在人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了,能说几家说几家吧,”柳儿劝说,
事情也是左右为难的,里正村长后来,找了村里三个大姓的族长,及村里的有名望的长老,商量了一下这气候的问题,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果然这些老人对气候都不说不出的担心,于是村里多半人家都开始存粮,直接拿存银买粮交粮税,可也有几十家地少困难的,没有银子,只能是交了粮税,余粮够不够吃半年还两说的人家,就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