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棵树是这沟里最大的树,……我本想着要搭个屋子在上面”
“上面搭屋子?”沉思可能性。
“对呀对呀,小木屋子,”见有人接这个话头,柳儿兴奋了,捡起一个树枝,在地上画了个尖顶的小屋子,叽叽喳喳的设计起来。不是没想过找花匠王做,不过他身上这么多的事,柳儿实在是不好开口。
“异想天开,走吧,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为什么不行?”眼见有门的事,又要吹了。真不甘心。
“很难,真的很难”
很难不是不能,柳儿心知有门。
“大叔不是能人多嘛,对我来说难,对大叔不难,”柳儿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撒娇呢?大叔好象不吃这一套吧。要是我小些就可以了,正纠结呢,就听说
“很难呀,这要我树上搭屋子,跟要我做衣服一样难!”
“大叔,谁要你做衣服呀,你只要搭屋子就好,”
“你知道的,我现在是在逃难呀,我不得自己做衣服?大叔我没衣服穿了。”
“你身上不是有衣服吗?又没坏?”
“只有外衣嘛,我里面没中衣。没人帮我做呢!”
本来柳儿听说衣服,倒也想说做衣服换木屋,可这中衣,唉,有点私密,不过又不是没做过,再说,珍绣坊里好料子的衣服多的是。
“大叔,要不我送你衣服,你送我木屋?”大眼睛里全是真诚。
“你亲手帮我做?”路元朗心里很纠结,听得柳儿愿意帮自己做中衣换树屋。这心里呀八分高兴,两分失望。能得到柳儿亲手做的衣服,肯定的高兴,可见柳儿为了心里的一个小小的愿望,居然不顾这闺阁女子的声誉,为一个大男人做内衣。以后,会不会为了其它更大的愿望而……。抛开这种不好的潜意识,反正只为自己做嘛。
“肯定亲手送你啦,放心,放心,小女子我也是一言九鼎的,说亲手送就亲手送。”
“好,你给我衣服,我给你小树屋。”
两人一言为定,大叔仍旧用老手法,送柳儿回了绣楼。
除了玉兰以外,人不知鬼不觉呀。柳儿本是不能熬夜的人,自是头一挨枕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柳儿神清气爽的起身了,去了小钟钟处,看了看不再被捆成蜡烛包的小屁娃。“嬷嬷,这我可以玩了吗?”带着兴奋的期待,一个月多了,好象肥了不少,白白嫩嫩的,很想下手玩呀。
“姑娘,这嫩骨嫩隼,闪到了可不好,脖子都还不能直呢,再过得几天怎么样?”
实在柳儿细细想想,也觉得不好下手,这软不拉叽的,确实也没什么把握抱着。再说这小屁孩,除了吃,几乎不能干什么了,
“行,不抱也行,不过,中午睡午觉时,还是给我带他睡吧,”
“姑娘,中午再说好吧?你看,这于公子可又来了,”转头,果见这一脸春风的于言金接过自己小厮手里的纸卷,挥手让这四个小子自己去玩去了,自己一径向客厅走去。小绿早去端了茶来,柳儿心知这纸卷,肯定是他画得的眉勒,忙着转过客厅去。
“小于儿,怎么样,都画好了?”两人都很熟了,熟不拘礼了,柳儿也不想整天跟他礼来福去的。
“柳哥儿,可不画好了,来来来,我们去桌子上看去”
两人走到客厅的花梨木八蝠玉梅桌前分宾主坐下。杨嬷嬷交待过的,两人只能面对面坐,柳儿是严格遵守,一点也不马虎的,再说了,跟这些人挨太近,感觉不舒服的嘛,反正不习惯。忘记了,这些人中还有个大叔,倒是没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