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交税了,族长你既然已经派出了青壮之士参军,那部落里都是老弱妇孺,生活艰难,就不需要交税了,日后羌人参军,我会和汉人一样,一视同仁,他们要是立下了战功,我绝对是不会吝啬赏赐的,”赵飞开口道,这个决定在他来之前就已经想过了。
汉朝的赋税主要有四种:田租(土地税)、算赋和口赋(人头税)、徭役(力税),兵役。
汉朝的田税是历史上最低的土地税了,不过三十税一,也就是说三十亩地收取一亩地的赋税。
但人头税比较重,尤其是到了现在政治无比黑暗的东汉晚期。
比如,每户每年需要缴纳两百钱的‘户赋’,成年男子每年还要缴纳三百钱的‘更赋’,即便是残疾之人也不能免去。
凡是一到十四岁的孩子,不分男女,每年还要交纳二十三钱的‘口赋’(皇室税收,归少府,其中有三钱是马口钱,属于特殊军费,归大司农);成人的人头税叫‘算赋’,十五岁到五十六岁不分男女,每人每年交纳
一百二十钱(政府税收,归大司农,商贾和奴婢加倍,每人每年二百四十钱。为鼓励生育,女子十五岁到三十岁不结婚者分为五等,每升一等加征一算;有妇女怀孕者,免去她自身以及一念的算赋)。
除这以外,还有胡乱摊派的‘献费’,凡是成年男女,每人每年都要‘献给’皇帝六十三钱,以供宫廷费用。
徭役就是每个在籍的男子(年满十七岁)每年须在户籍所在地服一个月的无偿劳役,从事土木工程、造桥修路、治理河渠、转输漕谷等基础建设劳动。
征徭役说是以三十天为限,但只要工程质量不合格,需要返工,就叫‘勿计为徭’,也就是不计算在固定的役期内,可见徭役实际上往往超过一个月。另外因为天高皇帝远的关系,地方官滥徭役也从来都不是新鲜事。
而兵役,顾名思义就是参军了,古代历朝历代,军队里普通小兵都是义务制,没有军饷的,一旦有战事要生,就会征集成年男子参军,胆敢逃脱兵役不去参军的人,不仅自身会被砍头,还会连累家人被贬为奴籍。
这羌族部落大致还有三千户,一万人口,赵飞粗略算一下,一年大概可以收到两百两黄金的税赋。
如今赵飞也算是有钱人了,不在乎这小钱,还要部落羌人效力,也要施加一点恩惠给他们。
“免税三年,日后就要按照确切的人口如实交税了,”赵飞追加了一句,警告道。
“谢大人恩德,这玉佩是老朽的贴身信物,拿着它就可以在部落里随意挑人了,”施山此时苍白的脸上才有了几丝开心的笑容。
施山把腰间的信物玉佩取下,递给赵飞。
赵飞接过玉佩,又递给了张辽,准备让他去挑选士卒,龙行在旁边当副将辅助他。
等天亮了,张辽这部落里的成年男子整好军,再把逃散的马匹追,就可以去和北面其他三个小部落叫阵了。
赵飞把追随张辽一起来的二十多名士卒,都归于张辽麾下,这些士卒和张辽在一起,常年在塞外马邑县当兵,精于骑射,可以帮助张辽更好地压服那些羌人。
赵飞麾下其他的三百士卒就归于陈到管了,就驻扎在这部落营地里,羌人妇孺都在这里,也方便张辽统帅那些桀骜不驯的成年羌族男子。
“大人,不如让犬子跟去吧,”边上的施山开口道。
赵飞疑惑地看了施山一眼,等着他的解释。
“犬子武力在这昭武县一带还是有些名气的,也能够代表老朽的身份,只要北面三个部落看到了犬子的身影,大人已经降服了老朽的部落,那肯定会极大地动摇他们的士气的,也可以减少一些伤亡。”
施山说的是心里话,他这么出谋划策只是因为去攻伐三个部落的士卒都是他部落里的人,他担心死伤过大,才不顾施智罡受伤的身体,要他跟着前去。
施智罡也不是任性之人,他明白父亲的用意,此次被张辽两三下就杀败了,险些丧命,傲气也消去不少,他对于张辽是没有怨恨的,反倒是有很多的敬佩,跟在张辽身边,他很是乐意。
施智罡的体质确实不凡,赵飞查看了一下他的状态,只是轻度受伤,不妨碍动武,修养几天就可以好了。
赵飞也明白施山的用意,不过能够减少伤亡,他也乐意,今天晚上一战,已经把羌族部落削弱了很多,压服了他们,就不需要再消耗他们的实力了。
等到再收服了北方的三个小部落,抽出成年男子,就可以互相混杂开来,再从这里的汉人势力里选出一些男子,作为军队里的底层长官,辅以张辽陈到的无边威势,就不用再看守这些部落里的妇孺,不用时刻担心这些异族士卒会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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