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吴正邪郁闷的时候,那青年男子又瞟了他一眼,说道,“说实话,你这幅模样连做禽兽的资格都没有,还想自称大师?”
“我草!”又被骂,吴正邪的心里顿时就无名火起,“年轻人,你他娘的就只会以貌取人,你难道就不知道,真正的风水易学大师是从来不包装自己的吗?像那些把自己吹得神乎其神,天知一半地全知的‘入世半仙’,其实他妈的都是些二吊子,只会骗人钱财。”
“哈,你还是个算命大师?”吴正邪这话顿时把青年男子给逗乐了,“大师是吧?那好,你就给老子算算,放心,只要你算得准,我......嗯,我身上没钱,这样吧,只要你算得我心服口服,我身上这件羽绒服就归你了。”
吴正邪微微一愣,不自觉地看了那青年身上的羽绒服一眼,再瞟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着的破烂大衣,“嗯,羽绒服穿起来应该比较暖和吧?再说了,这人看起来又不像坏人,恶人,我只是随便指点指点他而已,这也算不得什么吧?”
想及此处,吴正邪顿时说道,“年青人,你别看本大师身着破烂,其实,本大师的身体早已炼就到了寒暑不侵的地步。”很职业地,吴正邪自信一笑,一幅高人模样地说道,“今天,你能遇到本大师,实属是你的机缘,本大师......。”
“得了吧,”青年男子不屑一笑,“那些自我吹嘘的话还是别说了,老子听着烦,你要是不会算就赶紧滚,要不然......。”
“别动!”吴正邪突然异常严肃地大吼道。
随着吴正邪这一声大吼,倒是把那青年男子给吼得愣住了,紧接着,吴正邪严肃说道,“年青人,我观你眉宇间司命纹中途出现了一明显的断缺,以六十一甲子细细推来,这断缺所指的年龄乃是二十有一,如不出所料,你在二十一岁那年会有生命之险。
嗯,另外,从你的面相看来,你生来忌水,如不出所料,二十一岁的危险应该与水有关,还有,你小时候应该......。”
“哈哈,应该?”青年男子不屑地笑道,“又是一个骗人的神棍,老子今年二十二岁,过完年就是二十三,在二十一那年,老子过得平平顺顺,除了平时少有的伤风感冒之外,老子什么大的问题都没有。”
“呃,这......这......”吴正邪紧皱个眉头,“你确定没记错?”
“哼,神棍!”青年男子不屑回头,“滚吧,别在这里打扰老子,老子不高兴的时候会揍人。”
再次将青年男子打量了一遍,吴正邪接着说道,“年轻人,你确定没记错年龄?”
“草,你他妈的以为老子和你一样是白痴吗?”青年男子愤愤回身,抬脚就朝吴正邪踹了过去,好在吴正邪躲得快,要不然这一脚非得把他踢翻不可。
“好好好,本大师本想给你指条明路,让你躲过一劫,但现在看来,本大师所做都是......。”
“你他妈的有完没完,老子......”青年男子捡起路边一块不大的石子,愤愤地朝着吴正邪扔了过去,“滚!”
险险地避开石子,吴正邪也怒了,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小跑了几步,待得距这青年男子有十几米距离的时候才停了下来,“妈的,老子好心提醒你,你当老子是什么了?老子要真是神棍,还会落难于厮吗?”
只是,这通报怨却没有被那青年男子听进去,此时的他又开始对着滚滚而下的涪江水喃喃感叹呢。
“天呐,这是为什么啊?”青年男子朝着涪江水大嚎道,“世上的有钱人这么多,为何我却不是其中之一啊,钱!一切他妈的都是钱、钱、钱!肮脏的臭钱!老子不要了,哈哈!老子死后就再不会为钱而愁了!
女人,大师,哈哈,都他妈的不是东西,女人太肮脏了,人心太肮脏了,社会太肮脏了!哈哈......。”
笑着笑着,那青年男子倒是哭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吴正邪的心里也难受得很,他不是同情这厮,而是因为他也有同感,他所受之苦,又岂是这青年男子所能比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