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下!别动!”陶子见他还穿着那件血衣,心中内疚,“真是抱歉,我……”
“你打算给我多少钱呢?一般数目我还真瞧不起!或者你打算以身相许?可是你已经是有夫之妇了呀?”骆东勤一本正经地打断她。
陶子微惊,“我……”
“所以呢,如果这两样你都给不了,其它就是废话了!”骆东勤被她表情逗笑。
陶子也笑了,明白骆东勤是开玩笑。
“我以为,像我们这样同戴九颗佛珠人应该不多,芸芸众生也还算有缘吧,所以你救我,我救你,希望下一次不要再谁救谁了,我们都要平平安安!”骆东勤笑着说。
他皮肤较白皙,笑起来时候,灯光下犹显肤色柔和。
陶子莞尔,是啊,如果这样事也算有缘话,那她倒希望,和任何人都不要有缘了……
“骆东勤!来看看!”护士念着他名字,来看实验针结果。
骆东勤伸出手去,护士一看之下道,“可以打!准备吧!”
破伤风针是肌注,所以陶子识相地避了出去。
不一会儿,针打完,护士开门让她进来,交代道,“休息一会儿再走,打完针这几天不要吃辛辣油腻食物,不能喝酒!还有,伤口量别沾水,洗澡时候,你帮他吧!”
后一句话是对陶子说,说完就出去了,直把陶子闹了个大红脸。
倒是骆东勤,戏谑目光看着陶子,笑得挺开心。
陶子被他笑得愈加害羞,脱口而出,“骆东勤小朋友,你妈妈叫你回家洗澡!”
骆东勤淡淡一笑,“我妈妈不了。”
陶子笑容僵住,几许难堪,“对不起……”
“没事!”骆东勤表情看不出一丝悲伤,“我妈妈信佛,将生死悲欢看得很淡,我从小受她熏陶,也看得很淡,我妈告诉我,死亡不等于离开,离开不等于消失,她会一直我身边,我相信,我从没感觉她离开过我。”
他笑着举起手,白皙腕子上,菩提子微微晃动。母亲,是他心中温暖所,是他私密空间里珍藏珍贵感情,从不曾跟人谈起过,今天这话,却是脱口而出了。
“说得真好!”她没事时候也喜欢读一些佛家箴言,对信佛人有自然而然好感,“从不曾离开……我相信我妈妈也是不得已才离开我,我相信,她另一个地方也会常常想念我。”
这,也是她第一次跟人谈起自己母亲,就连她糖糖哥,都没有听过她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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