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
“那糖糖哥会吗?”
“……会!当然会!有啥是我不会的呀?”
“那糖糖哥以后给囡囡捏一个呗?捏个胖囡囡好不好?”
“……好!等你到北京来……”
陶子扑哧笑出了声,话说当年这无所不能的大英雄英雄主义的牛皮吹高了,这就是他所谓的会捏糖人?不过,真的很感动,她不声不响的糖糖哥,她总是沉默黑脸的糖糖哥,将她的童言稚语都记在心里,而后一件一件帮她实现。
是否,到了现在,她心里的缺口该完全圆满了呢?
是吧……应该是的,至少,她一颗心里装满的甜蜜,没有找到一丝缝隙可以泄露出来,满心满意的你,满心满意的幸福……
她笑着拿着那只面人转圈,“可是,这个囡囡太丑了嘛……这么丑的小人儿……”
终于猜中……
他僵硬的表情略略松了些,脸上还有几许难为情,伸手来抢面人。
她一步跳开了,将面人藏到身后,“不给!不是给我的吗?送了就不能收回了!”
只要是他送的东西,无论是变了色的格桑花,还是他为她生日点的歌,以及树哥哥和小鹌鹑的漫画,都会是她毕生的珍藏,这只小面人也不例外……
他无可奈何,只能任她淘,眼里却闪过一丝狠意,仿似在说: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她嘻嘻一笑,举着面人在他面前晃悠挑衅,“长!求收拾啊!”
太舒坦了!她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了!而且没有任何危险……她还可以张扬跋扈地在他面前跳来跳去做鬼脸……
团长同志拿她好无办法,最后拿过纸笔来,狠狠写了几个字扔给她。
她拾起一看,顿时心碎了无痕啊,话说长大人不能收拾她的身体,就要收拾她的灵魂吗?有这样打击她的吗?她哭笑不得……
纸上写着几个大字:你就和这面人一样丑!
不过,她强大的心脏已经被他锻炼得刀枪不入,她脸皮的厚度更得到过他的高度称赞,所以,这样的“小伤害”对她而言,就是挠痒痒啦……
她把面人收好,回到病床边问他,“为什么突然想到要给我捏面人?下回不要了,等好全了再说!”他这是带着伤残坚持战斗啊,精神可嘉,可她不鼓励不赞成,此时此刻,疗伤休整为最大!
他沉默着,还是没理她。
难道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她已经猜出来了啊!
“长!说嘛……告诉我嘛……”横竖他说她脸皮厚,再厚一点!再赖皮一点!
每每,在她坚持而乞求的眼神里,他总是投降的那一个,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最后,禁不住她的柔情加赖皮攻势,他在纸上写了个问题: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六月一号啊!”陶子随口回答,然后马上反应过来,“儿童节?你给我过儿童节?!”
多久没过儿童节了啊!她已经完全忘记是什么感觉了!
而且,即便幼时过儿童节,最大的喜悦也就是学校放半天假,有好看的文艺演出看,至于别的小孩有礼物什么的,她从来不敢想,也不会那么不懂事找爷爷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