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这么快就放下了骄傲和自尊,进步比我想象中的要快。”
姬定背负着双手,看着远去的马车,微微一笑,道:“那么接下来就能够愉快地撩我了,但愿你不要将撩汉这门艺术变成死缠烂打。”
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当姬舒上得马车后,一张俏脸红得如朝阳一般,两颊都快要滴出水来了,此生她都没有这般羞耻过。
可除此之外,她也没有别得办法,姬定的出现,让她心中燃起了复国的希望,但如何与姬定打交道,一直困扰着她。
招揽姬定?她凭什么。
钱?姬定似乎从来就没有在乎过钱,还带着她赚钱;
权?她给得还不如卫侯给得多,更别提那些大诸侯;
美色?退一万步说,就是她愿意与姬定联姻,姬定还不答应,人家都已经明说了。
那么她只能放下一切,厚着脸皮主动去跟姬定打交道,虽然她也察觉到姬定可能对她有所图,但是她又不知道姬定想干什么,她到底有多少价值,所以还得她主动。
忽然,车外传来一阵议论声,打断了姬舒的思绪,她掀开窗帘,往外看去,只见道路两边,三三两两站着不少人,都在议论今日脍炙酒舍比试,对周先生更是交口称赞。
要知道姬定可还没有以儒生自居。
姬舒不禁酸溜溜地撅了下嘴。
曾几何时,她的名气可是远胜姬定。
但如今她若跟姬定闹绯闻,可能她还是受益者,可能还得被姬定的女粉吐口水。
你说气人不气人。
......
这可是第一次姬定在公开场合,展现自己的风采,以前大家都只是听闻,真正目睹他风采的人并不多,这一番精彩的辩论,顿时令他获得了不少忠实的粉丝。
而名望在这年代,可是非常重要的。
“使计取胜?”
子让看着鲁伯友问道。
鲁伯友点点头,道:“那位周先生利用圣祖,激怒左槐他们,从而断言他们做不到兼相爱。”
子让问道:“你呢?”
鲁伯友困惑地看着子让。
子让问道:“若此时有人当着你的面辱骂孔子、老子,以及圣祖,你心中是何感受?”
鲁伯友沉默少许,道:“学生学识尚浅,只怕也会跟左大兄他们一样。”
子让笑道:“所以周济并非是巧计取胜,兼相爱虽然伟大,但能够做到的人,真是寥寥无几啊。”说到这里,他微微皱了下眉头,又道:“故此我们墨者一味的追求兼相爱,只是好高骛远,亦或者是自欺欺人,学问之事,还是要脚踏实地,一步步的走啊。”
.....
翌日。
“先生来了,快快请坐。”
卫侯见到姬定,真是如同热恋中的男女,两眼放光。
“多谢君上。”
姬定拱手一礼,跪坐在卫侯的正对面。
卫侯开心地笑道:“听闻先生三言两语,便将左槐等一干墨者说得是哑口无言,可惜那里人多嘴杂,寡人不便亲自前往,错过了目睹先生的风采,可真是好生遗憾啊!”
姬定笑道:“君上无须遗憾,但凡能够用嘴解决的问题,其实都不算问题,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对于现状是毫无帮助,真正的治国之道,可不能光用嘴来解决。”
“先生说得极是。”
卫侯非常谦卑地点点头,又赶紧问道:“今日寡人召见先生,便是想请教这治国之道。”
如今他已经设有内朝,拜姬定为侍中,接下来就应该变法。
另外,他刚刚利用那胥靡竖立了权威。
必须得趁热打铁啊!
姬定沉吟少许,开口言道:“不管是齐国管仲变法,还是秦国商鞅变法,他们先第一步,都是立户,其原因十分简单,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如果一个国君连自己都有多少子民都不清楚的话,又如何能够治理好这个国家。
故此第一步,要合理的规划出郡县,在郡县的基础上再立户,而这里面也包括那些世家大族的门客、家仆,私藏没有立户的家仆、门客,都将视为违法。”
卫侯听到后面一句,不禁心中一喜,这主意好,若是如此的话,对于各大家族的实力,可就一清二楚,同时也可威慑到他们。问道:“先生之意,是依秦法?”
姬定摇头道:“是,但也不全是,秦国的户籍可是有着非常严格的限制,农就是农,商就是商,但这都是基于秦国有着广袤的田地,而我们是没有的,我们只立户,而不限士、农、工、商。”
卫侯闻言,不禁皱眉道:“但是秦、齐立户,也不仅仅是为了知己知彼,同时也便与管理,以及督促农夫们多耕土地,如今我国游手好闲之人,比比皆是啊。”
懒,乃是人之本性。
耕地在如今是很辛苦的一件事,你若不拿着大棒加红枣,谁愿意去耕地,秦朝在商鞅变法之前,也是随处可见懒汉,这懒汉多了,这国家自然就难以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