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告?贺君与肯定是知道的,但他不会说,于公于私都不会说。
可俞淮樾没有忌讳,曾大妈告诉他什么就说什么,“伍大爷的弟弟,说他是第二继承人,对这份遗嘱提出质疑,认为他是无效遗嘱,所以要告。”
“怎么会是无效遗嘱?”景书觉得自己的工作遭到了质疑,她是专业帮人立遗嘱的,有没有效她会不知道?
她转头问贺君与,“你觉得这是无效遗嘱?”他肯定这么认为啊,不然能接这个案子?
贺君与不知道什么伍大爷曾大妈,更讨厌俞淮樾和她讨论什么伍大爷曾大妈,为什么又多出来一件事是他们两个都知道,而他不知道的?
他如同老僧坐定,还是笔直的姿势,一成不变的声音,“有关案件,不能透露。”
“你……”景书算是被贺律师噎着了。认识他这么久,他这张嘴,就没好好说过几回话,但她都不放在心上,然而今天,她算是被噎住了。
她看向文妍,“小蚊子,你把这句话给我说一遍。”
“啊?”文妍不知道为什么这城墙上的火烧到她身上了,“哪,哪句?”
“贺律师刚刚那句。”
文妍想了想,软软地说,“小书,对不起啊,我们有规定,跟案子有关的细节都不能随意说给非委托人听,如果要了解详细的证据什么的,你们这边也可以请个律师,举证的时候就可以看到我们提交的材料了。”
“听听!听听!”这才是人说的话,贺律师,你是律师,说话不是第一课吗?谁要了解你的案子了?
当然,这话如果景书说出来文妍会开心的,贺律师作为上司,最近时不时质疑她语言表达能力,现在他也有被质疑的时候?简直大仇得报!
贺律师内心:有什么区别?能一个字讲完绝不讲两个字!
不过,重点不在这里,重点在……
他转头,拧眉问文妍,“什么叫她可以请律师?她是被告吗?要和我站在法庭两边?”
文妍:……
文妍处在“我又说错话了吗”的自省中,就听俞淮樾接了一句,“小书啊,我们的确得请个律师。”
贺君与冷冷的目光简直胡乱地往俞淮樾脸上飙:什么立场请律师?关你们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