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功劳,我也有功劳。”
“镐京城的金刚寺外院地址,是我买下来的,如今挂在我的名下,正在重修外院寺院。”
“战魔殿用邪门药水,想要制造一批傀儡,击杀你挑动的那些乱民,彻底平定叛乱的计划,也是被我撞破的。那药水,已经送去了红莲寺,得到了红莲寺大僧的赞许。”
“更不要说,我一战击杀王璞,击杀了王璞身边数百名‘冒犯我金刚寺威严’的魔崽子,将平乱大军彻底掌握在手中。让我们,彻底拥有了战场上的主动权。”
“这份功劳,你以为和你的辛苦奔波相比,谁更大一些?”
卢仚傲然看着一脸铁青的熊泰斗:“更不要说,从财力上,从资质上,从各方面来说,我都比你有前途!你可能一辈子都在外门晃悠,而我,可能在内门青云直上!”
“随便你去告状,随便你怎么去告状!”
卢仚耷拉着眼皮,幽幽道:“我相信,佛门的高层,能比较出,你和我谁重谁轻,四颗红莲渡厄丹,是否应该给我。”
熊泰斗咬牙道:“挟制勒索宗门?你落不到好的,卢仚!”
卢仚微笑看着他:“不,我只是挟制勒索你!而且,我怕什么呢?我已经琢磨明白了,所谓的大争之世,我也属于被争夺的气运之一啊……你知道么?我属于被争夺的气运,而你,只是在外奔走,帮忙争夺气运的工具!”
熊泰斗退后了一大步。
卢仚这话,说到要害处了。
所以,熊泰斗年纪比卢旲还要大一些,他相信,自己的资质也不会比卢旲差。但是卢旲就进了大金刚寺内门,成为真传弟子,而他只能在外门,做一个护法头子!
为什么呢?
或许是因为,卢旲那时候就救驾有功,已经有了天恩侯的封爵吧?
而熊泰斗,那时候不过是一个民间武馆出身,疯狂求仙问道的平民罢了。
“我明天,会全力攻城。”沉默了一会儿,熊泰斗狞笑了一声:“想要从我手中……”
卢仚打断了熊泰斗的话,他慢吞吞的说道:“卢峻、卢屹对我说了,宗门长辈说过,安平州计划中,分属两方阵营的大金刚寺弟子碰面,不许真个动手。”
“全力攻城?你敢违背宗门谕令,全力攻城?”卢仚笑得直摇头:“简直是,笑话!”
熊泰斗的面皮一阵铁青。
他紧握拳头,恶狠狠的盯着卢仚,突然咧嘴一笑:“不用外门弟子的力量,我赌你守不住安平关!”
卢仚耸了耸肩膀:“总之,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完了。四颗红莲渡厄丹,你好我好大家好。没有的话,你就在安平关外憋着吧。不过,你被堵的时间越长,就越显得你无能。你可要,认真想好了。”
卢仚转身就走。
他手中小风车一旋,一道清风平地而起,托着他一步冲上了数十丈高空,直接划出一道弧线,飘过小山,远远的落在了山脚下,然后几个闪烁就不见了人影。
熊泰斗目光阴郁看着安平关的方向,突然冷笑了起来:“明天,约束外门弟子,不许出手。让那些泥腿子上去拼命!嘿嘿,这些泥腿子若是死伤太多,我看他卢仚怎么向宗门交待!”
熊泰斗冷笑了许久,转过身去,正要带着几个外门师弟离开,就看到安平关西面,他统辖的乱民大营中,上百个囤积粮草的营头,莫名的燃起了熊熊大火。
那火也极其古怪,温度高得惊人,燃烧粮草烧得极快,熊泰斗怒骂连连,带着一群外门弟子还没来得及赶回营地,百多个营头的粮草就烧得干干净净。
还未等熊泰斗从损失了所有行军粮草的愤怒中清醒,真个和中了邪一般,大营里的军械营头,也一个接一个的燃了起来。
云梯,冲车,床弩,投石机,楯车,箭矢等等,一切攻城用得上的重器械,也被烧得干干净净。
熊泰斗气急败坏,在大营里破口大骂,吓得一众外门弟子不敢开口。
第二天,熊泰斗麾下乱民没能吃上一口饭,他没能派人攻城。
第三天,熊泰斗下令从安平州靠近安平关的郡县运输粮草过来,结果运粮队刚刚出,一个晚上的功夫,几万辆运粮的大车被烧得干干净净。
第四天,后方郡县连运粮的大车都凑不齐,自然就不要说往安平关运输粮草。
乱民们已经饿得浑身瘫软无力,熊泰斗自然不可能让他们去饿着肚子攻城。
第五天,熊泰斗无奈,将这里生的变故写了一份长信,送回了大金刚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