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过不知道梅赛花除了见钱眼开之外,还有这么彪悍的一面,看那书生一个大男人哭的鼻涕眼泪长流,鼻涕中还夹杂着鲜红的鼻血,实在狼狈可怜,而且刘过已经认了出来,他便是自己刚穿越过来,在秦淮河上遇到的那个白袍书生,自己当初还粗暴地霸占了一会儿对方租赁的画舫,这时候恻隐之心大,走过去打算拉架。
“啊刘官人,你终于来了啊!”刘过还没说话,梅赛花先看到了他,马上撇下那落魄书生,满脸堆笑地迎上来,“这么久刘官人都没来,你不知道,我和院子里的姑娘们有多想念你,尤其是阿月,阿不,含烟那丫头,已经茶不思饭不想好几天了。”
“咳咳。”刘过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脸上也不禁有些红,现在可是大街上呢,梅赛花这么说,不是坐实了自己是个贪\淫好色、眠花宿柳之徒吗。可是到目前为止,他和巽芳阁的姑娘还什么都没生过,尤其是柳含烟,妈的老子追了这么久了,床都还没上成。”
“这是怎么回事?”刘过害怕梅赛花继续咋咋呼呼地吵嚷,连忙转移话题道。
自从那天刘过和王棣夜谈之后,梅赛花就知道刘过现在不是冒充大户人家,而是他现在就成了大户人家,而且那天在秦淮诗会上刘过的才名虽然没有得到大家的认可,但是他的名气是实打实的传开了。这些天梅赛花没少宣传刘过如何如何天天在他们巽芳阁过夜,希望借着刘过的名气把巽芳阁也给吵起来,要不是有柳含烟、一萼红、蓼蓼拦着,她都打算不经刘过同意,提前将《西厢记》上演了。
还真别说,通过梅赛花的炒作,最近巽芳阁的生意确实好了不少,柳含烟和一萼红的才艺也得到越来越多的人的认可,尤其是柳含烟,在青楼界已经慢慢地小有知名度了。
这时候刘过把话题转到落魄书生身上,梅赛花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指着那书生给刘过抱怨:“刘官人你不知道,就在你离开不久,这书生就走了进来,当时他看着就十分的落魄,但是我想着当初你落魄成那样,后来也能达,这书生虽然穿的差了一点,但是自然是个读书人,身上应该也是有几个钱的,就安排了院子里最好的姑娘陪他,这家伙一待就是好多天,天天和姑娘缠绵恩爱……”
“什么?”刘过大惊失色,“你让阿月陪他,还天天缠绵恩爱!”刘过想着柳含烟这朵鲜花连自己几个月了都没采到,竟然被这叫畅想的落魄书生采了,还一采就是好多天,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就想揍他一顿,也想把梅赛花揍一顿。
梅赛花一愣,随即才明白过来刘过会错意了,连忙解释道:“我说的最好的姑娘不是含烟,而是小桃红。”
“小桃红?”刘过眼前浮现出一个白白胖胖的姑娘,想起她平日里那双欲求不满的眼睛,再看看地上狼狈不堪的畅想畅三郎,心想:难怪这家伙这么憔悴了。
只要不是柳含烟,刘过便无所谓了,问道:“然后呢?”
“然后这家伙白吃白住好多天,不给钱,竟然还赖着不走,我没办法,只好叫龟公把他赶出来了。”梅赛花忿忿不平的说。
畅想这时见来了一个模样俊秀的书生,而且好像还对自己的事很感兴趣的样子,算是遇到了一个同类,马上爬起来拉住刘过的手,对刘过道:“这位兄台,你可要给我评评理啊,我又没说不给钱,我不过只是打了张欠条,他们不认就罢了,还要赶我出来,你说天底下有这么欺负人的吗?子曰成仁,孟曰取义,可我也不能这么白白地被他们欺负啊!”
他说着还把手中的一张欠条拿给刘过看,刘过还没看清上面的内容,先看到一漂亮的行楷字,刘过喜好书法,爱书法的人看到好字肯定非常感兴趣,立刻拿过来仔细看了看,由衷的赞道:“不错,潇洒飘逸,这手字确实不错,兄台,这欠条是你写的吗?”
畅想见刘过欣赏他的字,更是如遇知音,得意洋洋地道:“正是,不瞒你说,我畅想畅三郎其他本身还算一般,但是这手书法,放眼天下,绝对也是排的上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