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夜已深沉,祝万茂的书房外除了虫鸣蛙叫外,万物寂籁,没有任何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忽然起了风,越刮越大,油灯的火苗被窗外的大风吹得剧烈上下跳动。祝彪起身关窗时,书房内外猛得一通大亮,随即又暗了下来。紧接着半空中响起一阵好似车轮碾过桥洞般的滚雷声。
“爹爹放心,儿子保证,就算是死了的,也让他有对证!”祝彪说这话是,正好又一阵闪电划过夜空,就这一瞬之间,祝万茂瞧见祝彪的双眼之中满是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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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庄的地牢是扑天雕李应修了专门用来锁拿那些拖欠地租的佃户的,而如今的地牢中却没有锁拿一个佃户,被锁拿的却是堂堂的磁州兵马防御使花淮,和他的同胞兄弟花忠。
当初花淮与花忠被叛军捉拿住后,便一直被关押在这里。后来祝彪平定了兵变以后,他来地牢中看望花淮与花忠时先见到了一个得了疯癫病的女子,手中抱着一具已然腐败的女童尸体哭泣嚎叫。祝彪聪旁人的口中得知,这个女子怀中抱着的女童尸体正是这个女子的女儿,而她的女儿正是被花淮奸污而死的。从这一刻起的时候,祝彪的心中便对这个花淮起了杀心,绝对不让他活着走出这个地牢。
晌午时分祝彪与卞祥从祝家庄出,傍晚到了李家庄。到了李家庄,祝彪先见了驻守李家庄的大哥祝龙。兄弟二人相见,说了一回闲话,然后又说到梁山贼寇的红毛鬼送礼,祝彪宽慰大哥祝龙道:“哥哥放心,我此番来李家庄,只为见花淮一回,正是为了化解梁山贼寇送礼给我祝家庄带来的危机。”
“哦,见花淮是为了化解梁山贼寇送礼的危机?”显然祝龙不信。
祝彪笑了笑,对祝彪道:“大哥,那个梁山贼寇来送礼,是不是先来的李家庄?”
“是啊。”
“李家庄一直是花淮领兵驻守在这里,这梁山贼寇分明是来给花淮送礼的,哥哥你说是不是啊?”
“对,对,对,”祝龙恍然大悟:“但是何必还要见花淮这厮呢?一刀杀了,死无对证,岂不方便?”
祝彪道:“大哥只是想到如何摆脱与梁山的关系,要是东平府的知府死咬着不放,或者是那个花公公派人来查,咋办?”
“那依兄弟之见,该当如何?”
“简单,让花淮咬人!”祝彪咬着白牙阴森的笑道:“古话说得好,贼咬一口,入骨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