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里再也没有了波纹与呼救以后,阮氏三雄将高俅的尸捞了起来。祝彪在高俅的鼻子旁探了探鼻息,好像还有一口气。阮氏三雄又将高俅的脑袋放到水中,待确定高俅确实是死了以后,将高俅的尸放在了小舟上,带回了梁山。
祝彪回到了聚义厅。
此时留在山上的兄弟都聚集在聚义厅上,祝彪看这陈宗善,生得团团一张胖脸,满脸的和气。二人相见,先是寒暄一番后,陈宗善宣读完了皇帝的招安诏书——各路反王同时用兵,对于祝彪提的条件只能是全盘接受——又取过金牌银牌,红绿锦缎,递给了祝彪。祝彪看也没看一眼,就扔到了一旁。
陈宗善没想到这哥哥祝彪竟然这般的无礼,但是他心里知道,说是来招安,客户如今的大宋王朝八方冒烟,四下里冒火,其实更多的是求和的味道。陈宗善对祝彪道:“节度使相公,如今贵军已然是朝廷的军马了,如何还在攻打大名府啊?”
祝彪看了一眼陈宗善:“怎么了?我就打了,怎么样?要不你把这招安的诏书再拿回去?你如果将诏书拿回去,我不仅要打大名府,打下了大名府还要东京汴梁!你们朝廷还有军马队能来与我对阵吗?不仅我在打赵宋王朝的城池,如今田虎、王庆,还有方腊,都在打赵宋王朝的城池,事到如今,你们还敢跟我祝彪翻脸吗?”
陈宗善没有想到这个祝彪竟然这般的猖狂无礼,可是他有不敢翻脸。
祝彪当着头领们的面,对陈宗善道:“当初是就是这个昏君将我们这些兄弟逼上了梁山,如今我们手上有了刀,有了枪,有了人马,你们厮杀不过,又来招安,行啊,招安吧,招了安还想对我们指手画脚,号施令,想也别想!”
“你......”
“怎么样?想打吗?来啊,我们这些兄弟个个能征惯战,不服就打,一直要打得你们服服帖帖才好!”
陈宗善没有想到这个祝彪一点也不好说话,根本就不似高俅书信上写的那样,都是一心盼着朝廷招安的忠义之辈。
“敢问高太尉何在?”
“高太尉?”祝彪对阮氏三雄道:“将高太尉带上山来!”
不一会儿,阮氏三雄将高俅的尸身抬进了聚义厅。
“你......你们杀了高太尉?”
祝彪道:“陈太尉,最好管好你的嘴巴,我们可没有杀这个老贼,是他自己去梁山泊里游览景色,不想船只漏水,淹死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如果你敢乱说,那昏君就会收回这封招安的诏书。正所谓天子无戏言,你想让那个昏君说的话成了屁话吗?一旦这封诏书被收回去了,陈太尉,不仅你太尉的位子保不住,恐怕我们梁山军攻打大名府,最后乃至威逼东京汴梁的罪过都得你一个人承担。自己好好想一想吧。不想死,就老老实实的招安,不然,你的结果不会比这个高俅好到哪里去!”
陈宗善知道祝彪的这些话都不是吓唬自己的,他没有法子按照招安的程序走了一边后,这招安的事算是成了。
招安的事既然成了,那陈宗善就该回去了,可是祝彪不让他走。
陈宗善道:“节度使相公,下官不回去,这招安之事,恐怕......”
“慌什么?放心,你不会被淹死的!”祝彪道:“只不过我军还没有攻下大名府,等拿下了大名府,我自然会送你下山的。”
陈宗善现在算是知道,这哪里是什么招安啊,这分明是朝廷迫于无奈,与梁山贼寇签的城下之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