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祥早且已按耐不住自己的性子了,一听祝彪这话,抬起手来就是一拳,将那被称呼为王三哥二流子的鼻子打得歪到一旁。与“王三哥”同行的二流子们一见自己的同伴被打,都争相来与卞祥厮打。杜壆正要上,卞祥大吼一声:“杜壆哥哥,这几个小杂毛就不劳哥哥大驾了!”
杜壆将卷起的袖子又放下,真真是袖手旁观了起来。
不到一杯茶的功夫,所有的二流子都被打翻在地。在其他摊位上吃喝的客人一见有人打架,都过来围观。一见被打的是“王三哥”一伙二流子,都叹气道:“爱,看来这老李头的汤药摊子是摆不成了......”
那老板见“王三哥”一伙人被打得东倒西歪,一屁股坐到地上双手拍着地面哭泣道:“祸事来了,祸事来了,这如何是好啊,如何是好啊,这买卖算是做到头了......”
祝彪轻轻的道:“老板别怕,人是我们打的,我们不走,我们现在就去报官,在这里候着官家的人来。”说着,祝彪对身旁的小杨林道:“小林子,去知府衙门告,这夜市地方有人打着梁山的旗号勒索民财。”
小杨林去后,祝彪将那老板扶将起来,老板的闺女也过来父亲的身边,低声询问父亲可曾受了伤害,那老板满面泪痕的道:“这位好汉,老汉俺是老实人啊,你为何这般的坑害老汉啊,没了这汤药摊子,你要老汉一家人如何活命啊!”
祝彪微笑道:“老李头,放心,没事的。”
老板老李头道:“好汉啊,你是走州过府做买卖的,过了今夜,你去哪里都成,可是老汉家里却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啊。”
“哎呀,你这老李头,我说了,没事就是没事,我不是让我的弟兄去官府告了吗?”
那“王三哥”满脸鲜血的挣扎着狞笑道:“告官?嘿嘿,告官有个甚用?原来大宋王朝时俺就在这里收安稳钱了,就算还了梁山贼寇,他们又能奈爷爷何,爷爷一样收安稳钱!”
“是吗?”祝彪冷冷一笑,没有做过多的回应。
便与卞祥、杜壆在摊子上继续吃着汤药,等着知府衙门来人判案。小杨林去了有小半个时辰了,却是不见回来。祝彪已经不悦了,他又对杜壆道:“杜大哥,去瞧瞧,小林子如何还没有回来。”
杜壆正要出去,只见围观的人群被推开了一个豁口,但见小杨林被五花大绑着,被一帮子衙役们押了过来。
衙役头看了一眼趟了一地爬不起来的“王三哥”一伙,又看了看战战兢兢的老李头和他的闺女,又看了一回稳稳当当还在吃着汤药的祝彪等人。
围观的人群中立时有人喊道:“快看快看,这伙外地的客商要倒霉了,王三哥的姐夫来了。”
“如今这世道啊,就算是梁山军马占了这兖州城,也分了地,可是这些个地痞无赖,官匪勾结的事,俺看那祝彪也是没有法子管啊。”
“朝廷那许多的军马他祝彪都能整治,如何这些个地痞无赖他治不了呢?”
“如今他祝彪也是堂堂的朝廷节度使了,这些个芝麻绿豆的事他管不着了啊,没人给他说,他又不知道,他咋管?”